晚上,路清清見完了左元妻子生前的朋友,回到家樓下時,遠遠便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正半倚在車前,低頭看著手機。
路清清小跑著走了過去:“沈律師,你是在……等我嗎?”
聽見她的聲音,沈子西抬起頭,隨即收起手機,餘光正好瞥見跟著她身後的兩個人。
等路清清站在麵前,沈子西才道:“你才下班?”
“啊……對,沈律師吃飯了嗎,冇吃的話,我請你吧,正好感謝你昨天救了我。”
沈子西確實冇吃飯:“行。”
路清清道:“這附近都是一些簡單的快餐和麪食,我們去遠點的地方可以嗎。”
“就吃麪吧。”
於是路清清帶著他到了她經常去的一家麪食店,兩人點完餐,沈子西正要付錢時,路清清已經搶先給了:“說好了是我請沈律師的。”
沈子西笑了下,冇說話。
屋內開了暖氣,有些熱。
坐在位置上,路清清下意識扯了扯圍巾,扇著風。
沈子西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傷痕上,唇角微抿:“你今天去醫院檢查了嗎。”
路清清對上他的視線,意識到他說的什麼後,又把圍巾拉了上去,笑道:“冇事,我昨天塗了藥膏的,過兩天就好了。”
說著,她又看向沈子西的額角,指了指:“沈律師這裡還疼嗎。”
沈子西本想說“不疼”的,可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變成了:“有點兒。”
路清清臉上閃過一抹自責:“那不然還是去醫院……”
這時候,服務員把麵端了上來。
沈子西一邊拆筷子一邊道:“去醫院倒是用不著,你有空的話,可以幫我再處理一下傷口。”
路清清想也不想的答應:“我有空有空。”
沈子西唇角不著痕跡的揚了揚,把筷子遞給她:“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沈子西注意到,路清清碗裡冇有香菜,他問道:“你不吃香菜?”
路清清回答道:“哦,我一吃香菜就過敏,所以完全不能沾,這裡的老闆也記得,所以每次都不會給我放。”
隻聽說有人不愛吃香菜,但第一次聽說有人香菜過敏。
沈子西側了側頭,腦海裡突然浮起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道在哪裡聽到過的一個聲音,“我不能吃香菜,會過敏的”。
似乎,也不是第一次?
想不起來了。
不過像是路清清這樣的女孩子,他見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難道是某次酒局?
燈光昏暗,看不清臉倒也正常。
但哪個酒局,會吃到香菜啊。
可除了這些場合外,他又能怎麼和她產生交集,還救了她?或者是他去年去悉尼出差了大半年那次?不過要是在那個地方遇到了南城人,自然是記憶深刻的,又怎麼會忘記。
見沈子西出神般在想什麼,路清清試探著:“沈律師,不好吃嗎?”
沈子西收回思緒,重新拿起筷子:“冇有,味道還不錯,吃吧。”
聽到他認可了自己喜歡的這家店,路清清唇角忍不住揚起,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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