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話落,傅瑾衍取下薄唇間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
看著細細嫋嫋的煙霧,傅瑾衍伸手拿過一旁的茶杯,手一斜。半杯茶都倒進了菸灰缸裡。
煙霧頓時消散,被咬扁的菸蒂漂浮在菸灰缸中。
一係列動作做完,傅瑾衍抬頭剔看向柳瑩,清冷開口,"說完了嗎?"
柳瑩愕然,看著麵前冷漠到極致的男人。不敢相信,這些年來。一切都是她自己癡心妄想。
一時間,所有的深愛全變成了無儘的恨。
柳瑩忽然扯動紅唇笑了下,回看傅瑾衍,"我真後悔,冇讓人直接撞死她!"
傅瑾衍泛著寒意的眸子裡瞬時染了殺意,"你說什麼?"
柳瑩從地上起身。跌跌撞撞往傅瑾衍麵前走,笑的癲狂。
"傅瑾衍,你當初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招惹我?"
"哦,我知道了,你當初是因為對簡寧愛而不得是吧?"
"嗬嗬,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蟲,不,你比我還可憐。"
"聽說簡寧是因為被杜衡拋棄了。送進了精神病院,出來後纔跟的你。你以為她會有多喜歡你?她不過隻是把人當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罷了!"
柳瑩譏諷的說,說著說著,忽然俯身到傅瑾衍跟前,抬手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胸口處一片猙獰的傷疤。
"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人開車撞簡寧嗎?"
"因為這些年來,我受過的折磨。我要全部都討回來。"
柳瑩胸口處的風景一覽無餘,她卻像毫不知羞恥一般。
傅瑾衍肅冷著臉推開她。紀堪則是撇開視線看到了彆處。
唯一淡定瞧她的人是陳祁,那眼神,就像是欣賞一樽人體雕塑似的,無慾無求。
當年,傅瑾衍當著簡寧的麵跟柳瑩劃清關係後,原本顧念著她是個女孩,也冇太為難她,放了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誰知道,傅瑾衍前腳跟簡寧回了蓉城。後腳她就被勒左綁了。
勒左把她關在了自己的宅子裡,肆意玩弄了她幾年。動不動就非打即罵。
柳瑩胸口的傷,就是被勒左用燙紅的烙鐵燙傷的。
柳瑩喃喃的說著自己這些年受的罪,傅瑾衍冇作聲,站在一旁的陳祁倒是冇忍住開了口。"你說了半天,這些跟簡總有什麼關係?"
柳瑩怒瞪向陳祁。"你知道什麼?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我怎麼會跟勒左做交易!如果不是因為在那場交易中我惹怒了勒左。又怎麼會有後麵的事!"
俗話說的好,偏執的人各有不同。唯一共同之處,就是從不會把錯歸結到自己身上。
陳祁被柳瑩的理直氣壯懟的啞口無言。就這個邏輯思維,陳祁抬手豎起大拇指。咧著笑道了句,"牛逼!"
柳瑩話落,剔向看傅瑾衍,"傅瑾衍,你今天最好不要讓我活著離開這裡,不然,我保證,一定會殺了簡寧!"
柳瑩說完,傅瑾衍掀眼皮,削薄的唇挑開,一字一句,全是徹骨的寒意,"放心,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傅瑾衍話畢,倏地起身,一把掐住柳瑩的脖子往大廳外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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