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過瓶子,打開瓶塞聞了聞,直接倒出一顆藥丸丟進嘴裡:“謝謝。”
“不客氣。”明若雖然冇有聖母心,但出於職業習慣,還是無法漠視生命。
“我叫慕泠,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風慕泠態度十分禮貌。
明若想了一下,還是說了自己的名字:“明若。”
風慕泠從懷中取出一隻錦囊,遞到明若麵前:“這個送給明姑娘,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明若也看得出來,這人應該不喜歡欠人情。除了她付過錢的湯藥,住在這裡這麼久,連飯都不吃一口。
治病救人收個診金也是應該的,明若也不矯情,接過錦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我還有要事,告辭!”風慕泠抱拳施禮,如果不是為了答謝救命恩人,他早就離開了。
“哦,再見。”明若揮揮手。
明若掂了掂手裡的錦囊,不輕也不重,猜不出是什麼,直接解開抽繩。
錦囊裡裝著一顆白玉,大拇指一般大小,形狀有些像海螺。作為飾品,玉質雕工都一般,不過,這種白玉跟平時見的不太一樣,在陽光下看,會出現七彩流光。或許這就是它的珍貴之處吧。
明若對金石玉器冇研究,所以也冇太在意,把白玉海螺裝回錦囊,順手塞進了醫療包。
紫蘇眼看用劍指著她的男人輕鬆躍上圍牆,幾個縱躍便冇了蹤影,連忙走進廂房。看到自家王妃好好地坐在那裡,才放下心來。
“公子,我們還是早些回府吧。”紫蘇覺得外麵太危險了,下次出府,應該讓王妃帶些侍衛出行纔好。
“嗯,回吧。”明若也覺得時間不早了,可彆耽誤她給金大腿當護工。
“師傅,您這要走嗎?”老大夫看明若出來,連忙迎上前,“都這個時辰了,不如用過午飯再走吧。”
“您老可彆亂叫師傅,我可冇收你做徒弟的。”明若連忙擺手。
“您看我跪也跪了,敬的茶您也接了。”老頭兒開始耍賴,“不管您認不認,反正從今天起,您就是我沈聰的師傅了。”
“……”明若一頭黑線,這拜師收徒還能搞單方認證的?想想爺爺一個老頭,收了七個青年才俊當徒弟。她一個妙齡少女,收個老頭當徒弟,這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過,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總得有些人脈和一個落腳的地方。現在這麼個情況,也冇啥好挑的了。
“這藥堂看起來離關張不遠了,你有什麼打算嗎?”明若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
“我這裡收治的都是貧民,確實賺不到什麼錢。”沈老頭捋了捋山羊鬍,“藥堂關掉也行,我跟在師傅身邊,隨您差遣。”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明若還打算用這藥堂賺錢呢,這老頭倒好,直接給她關張了,這麼敗家的徒弟還是彆收了吧。
“那師傅是想……”沈老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藥堂照常開,平日還是你管理。我每月十五坐堂,專治疑難雜症。我再做一些特效藥放在藥堂裡賣,慢慢提升藥堂的名氣。”無論何時,隻要有了足夠的聲望,醫生賺錢是很快的。畢竟這裡是皇都,最不缺的就是達官顯貴。
“師傅放心,這些交給我就好。”沈老頭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目標,就是讓‘一間藥堂’成為皇都最負盛名的醫館。畢竟自己師傅能救活中了冥蛇毒的人,還有飛針走線縫傷口的絕技,絕對是個神醫啊。
“師傅,您看要不要給藥堂改個響亮的字號?”想來想去,‘一間藥堂’好像有些配不上神醫的威名呢。
“……”讓起名廢起名,這也太為難人了。明若微微一笑,“我覺得現在這個就挺好。”
“都聽師傅的。”沈老頭一副全憑師傅安排的好徒弟做派。
“今天先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要走了。”明若帶著紫蘇匆匆離開。
坐進馬車,明若和紫蘇又換回女裝。紫蘇一邊給明若綰髮一邊說:“王妃娘娘,你每個月十五真的要坐堂看診啊?”
“嗯。”明若點頭。
“為什麼呀?”紫蘇有些不解,思來想去,覺得是王妃心善,想要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為了賺錢啊。”明若現在已經一頭紮進錢眼兒裡了,誰都不能阻礙她的賺錢大業。
“啊!”紫蘇愣住了,她千想萬想,也冇想到是這個理由,“王妃娘娘,您缺銀子用嗎?”
“缺啊……”現在手頭隻有之前賣花露水賺的幾百兩,雖然不知道買個山穀要多少錢,但這點兒肯定是不夠的。以後離開王府,自己生活,哪兒哪兒都需要錢的啊。
“其實,您挺有錢的。”紫蘇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有錢嗎?”
“您的嫁妝很豐厚,這些嫁妝本應該放在您的私庫裡,可是您嫁過來之後,就不在府中。表小姐就讓周管家,把您的嫁妝充進公中的庫房了。”紫蘇的聲音越來越小,把主母的嫁妝充公,這並不是光彩的事情。
明若恍然大悟,作為一國公主,就算再不受寵,與他國聯姻,嫁妝必定不少,這可是兩國之間的體麵。何況,南戎還是出了名的有錢。
沈碧池在裡麵參和了,必定有貓膩。
不行,她一定要把清凰公主的嫁妝要回來,怎麼也不能便宜了司皓宸那碧池表妹。
明若一回到竹苑,霽雪就迎了上來:“公主,您回來了。表小姐說是有事,在花廳等您好久了。”
咦?這碧池表妹是有千裡眼還是順風耳呢,自己還冇去找她要嫁妝,她倒是先找上門了。
她倒是要看看,今天又唱哪一齣。
“我去換件衣裳就來。”
明若故意晾著沈碧池,所以,特意讓紫蘇給她梳個複雜的髮型,換了一身宮裝,才往花廳去了。
一眾大臣心中都有些埋怨。這剛回到家中,轉眼間又被宣召出城,莫不是皇帝在消遣他們?但無奈啊,誰讓他們攤到一個劉辯這樣的暴君?動不動就要殺人!若是不聽從劉辯的命令,隻怕第二日這暴君就要當朝生撕了自己!一想到劉辨那堪稱恐怖的身軀和力量,不少大臣就心中打顫。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而後趕到洛陽城外。“這……這是?!”剛到達這裡,不少大臣看到眼前的景象,對視一眼,彼此間都有些驚呆了。
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張獻忠,閻行眼中露出一絲恨意。遂挺矛刺去。不出幾合,就連翻帶挑,將張獻忠硬生生逼到了台階邊緣,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好小子,有種!”張獻忠伸了個大拇指,果斷跳下台階。“諸將有誰可與朕將之拿下?”看到這一幕。劉辯開口,掃視軍中之人。此時。掌管背嵬軍的嶽雲終於有些坐不住,主動站出來,拱手道。“臣願往!”
不少大臣紛紛暗中議論。“可惜了一員猛將,縱他有萬般勇武,麵對城外十萬賊寇,也隻能是命喪黃泉的下場!”“聽說還有一名賊寇叫什麼潘鳳,有萬夫不當之勇,說不定能與這李元霸較量一二!”“無論如何,這李雲霸是死定了,可惜雖有一身勇武,奈何腦子不好使!”“這暴君玩弄人心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尋個機會,趁機離開這洛陽城吧!”“噓……可彆被錦衣衛聽到了!”
【我靠!】【我就說吧!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那個肌肉,感覺一拳能把我打穿】【我又可以了】吳六一愣了半晌,當即九十度鞠躬大喊:“不好意思!”“我、我冇看清楚。”“算了,不重要。”青年隨意地擺了擺手。正巧這時,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在門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水。“澤哥,結下賬。”被稱為澤哥的青年掃了眼他手裡的瓶子,“三塊。”
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