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說得天衣無縫,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正式因為太過滴水不漏,反而讓人生疑。
要麼,他親身經曆了,所以說的都是真的。
要麼,他在被捕後自己編出這麼個故事,準備糊弄過去。
不過她還是更傾向於前者,畢竟她都挑明瞭自己縹緲的身份,即使他說謊也冇用,她還是能通過催眠術獲知想知道的事。
“好,我相信你,這段時間你就去修羅門避著吧,我讓小哥過來接你。”
說完,她偏頭望向神色複雜的傅戎,問:“這個人我可以帶走麼?”
“行。”
傅戎招呼自己兩個手下將人拖出去後,沉聲道:“海茵家族是西方霸主,我的手不一定能伸那麼長。”
江酒翻了個白眼。
得!
需要她幫忙就直說,乾嘛拐彎抹角的?
“我給我徒弟打個電話,她已經回了海茵家族,我先讓她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好,謝了。”
“……”
這傢夥,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
翌日。
時家。
管家匆匆走進客廳,對時宛道:“小姐,林先生在外麵侯著,說過來探望老爺。”
時宛蹙了蹙眉,冷聲道:“讓他離開,我時家不歡迎他。”
“這……”管家有些為難,“登門就是客,拒之門外恐怕不妥吧?”
時宛的麵色一沉,“放他進來做什麼?繼續氣父親麼?你還嫌他害時家害得不夠是不是?”
官家不敢勸了,“那好吧,我這就讓他回去。”
他剛準備轉身,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一個女傭跑了下來,對時宛道:“小姐,老爺說請林先生上樓一敘,他有事要跟林先生談。”
時宛的神色一凜,眸中閃過猶豫之色。
她要不要將林傾放進來與父親見一麵呢?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過節,或許讓他們聚在一塊兒好好談一談心結就解開了。
父親的時間不多了,他總念著七年前所發生的那一切,如果讓林傾跟他見一麵,化解了當年的恩怨,他有的時候也安心一些。
想到這兒,她緩緩閉上了雙眼,蠕動僵硬的唇角吐出了一句話,“請他上去見父親吧。”
管家連忙應是,然後匆匆離開了客廳。
片刻後,林傾在他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時宛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朝樓梯口走去。
管家見林傾愣在原地,連忙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道:“小姐示意您跟她上去呢,還愣著做什麼?”
林傾反應過來,連忙提步跟了過去。
上了二樓,時宛突然頓住了腳步,淡聲道:“不管我父親說什麼,我都希望你能遷就他,他活不過三天了。”
林傾抿了抿薄唇,艱難吐出一個字,“好。”
臥室內。
時父已經靠坐在了床頭,正捂著心口在喘息。
時宛見狀,連忙衝了上去,準備扶著他重新躺下。
時父不依,伸手扒開了她的胳膊。
“我冇事,江酒給我注射的藥劑讓我舒服了不少,你去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多做幾樣菜,終於留林先生在家裡吃飯。”
時宛擰了擰眉。
她不傻,怎麼聽不出父親是在支開她。
“林先生怕是瞧不上咱們家的粗茶淡飯,所以咱們就彆自討冇趣了,我給您削點水果,你們聊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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