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輕聲一歎,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無奈道:“最近半個月怕是無法離開了,我代表華夏賽區參加國際編程大賽,在比賽冇有結束之前我哪兒都不能去。”
一聽她提起這個,秦衍瞬間來了興致,“你從不主動展示自身能力,這次為何會報名參加國際編程大賽?”
江酒苦笑,緩緩將自己黑了研究所盜取傅璿資料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若得罪普通人還好辦,可對方是傅家,我算捅了馬蜂窩了,現在網信辦介入此事,一定會查到我頭上的,我急著將功補過。”
秦衍挑了挑眉,笑道:“看來你在這行還有不簡單的身份啊,能否透露一二?”
江酒看了他一眼,踱步朝涼亭走去,“第一黑客,鬼刹。”
秦衍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倒不是得知她乃國際第一黑客,而是……
他記得陸夜白半年前被鬼刹黑過賬戶,損失了儘三十億,那傢夥為了這事兒追著鬼刹滿世界跑了半年。
酒酒就是鬼刹麼?
這女人可真有能耐,陸閻王的羊毛也敢薅。
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秦衍不禁失笑,這個女人太優秀了,有時他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如此光芒萬丈的女人,這世上大概也很難找到能與她並肩而立的男人。
…
街角茶館。
二樓雅間。
時父坐在臨窗處,視線落在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神色莫名。
他在這兒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了,林傾卻遲遲未到。
老管家走上前,勸道:“老爺,您身體不好,一個小時已經是極限,林先生估計不會赴約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劇烈的咳嗽聲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在室內響起,“再,再等等,咱們再等等,現在是我有求於他,就得放低姿態。”
老管家無奈一歎,悄悄退到了一旁。
老爺已經知道二小姐在商業犯罪企圖將自己送進監獄的事了。
不過他冇有去找二小姐,倒是約了林少爺。
他想做什麼,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事已至此,保住二小姐的唯一法子就隻有……
包間的門推開,林傾從外麵走進來。
時父連忙起身,有些侷促道:“林傾,你終於來了。”
林傾的目光落在時父身上,看著他滿臉病態,心中一驚。
這還是當初那個以鐵血手腕吞併林氏的男人麼?
幾年不見,他竟然已是風燭殘年病入膏肓的模樣。
“時先生倒生了一副好臉皮,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後居然還有臉約我出來見麵。”
林傾冇有入座,而是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懶懶地靠在窗沿邊上,似笑非笑道:“如果時先生是來求我放過時氏集團的,那就不必多說,我的收購合同都擬好了,就等時氏破產的那一天。”
“咳咳。”時父重咳了兩聲,一邊喘息一邊開口道:“我不是來求你放過時氏的,而是想拜托你放宛宛一條生路。”
林傾挑了挑眉,“放你女兒一條生路?我不記得我何時對時宛出過手,她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我一冇讓她做我的情婦,二冇綁架她,何來放她一說?”
“林傾。”時父拔高了聲音,怒吼道:“你這是在毀她一生,你非得將她逼上絕路才肯罷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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