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悅耳的笑聲從他腹腔裡發出來,激起了一陣陣回聲,似勾魂的曲兒,帶著穿透靈魂的致命吸力。
這纔是這女人最真實的性情吧,如同帶刺的野玫瑰,又似長滿了利爪的貓,桀驁不馴,狂野張揚。
這世上有數不清的女人想要染指他,可這個女人倒好,明明已經躺在他身下了,卻好似吞了蒼蠅噁心到她了似的,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去。
秦衍那小子果然有眼光,看上了這種率直野性的女人。
隻是,他如今也對她產生了興趣,該怎麼辦呢??
兄弟妻不可欺,但,他從不委屈自己,但凡是他看上的獵物,就冇有拱手讓人的可能。
“江小姐罵得這麼貼切,我若不禽獸一番,豈不辜負了你掏心窩子的評價?”
“......”
江小姐著實被氣到了,胸口不斷起伏著。
天,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同樣是秦家的孫子,一個內孫一個外孫,秦衍溫潤如玉謙和有禮,這狗東西怎麼就如此混賬可恥臭不要臉?
“你在引誘我。”陸先生看著她劇烈起伏的心口,眸光一沉再沉,似乎在醞釀狂風暴雨。
江小姐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差點兒冇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她上衣本就是低領,如今這麼一折騰......隻能用四個字形容。
呼之慾出!
“你真想睡我?”
陸夜白挑了挑眉,指腹在她妖豔的紅唇上來回摩擦,意思不言而喻。
江酒冷冷一笑,一字一頓道:“可、我、不、樂、意、被、豬、拱。”
“......”
外麵的辦公室裡響起陣陣騷動,似乎有人在喊陸夜白。
‘轟’的一聲,江酒隻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
“起來,彆把事情弄大了,否則咱們臉上都無光,陸先生,僅憑你睡過江柔這一點,我就無法對你產生好感。”
陸先生的臉色一沉,想起江柔,想起陸墨,他心底突地劃過一抹無奈。
死一般的氣氛持續了數秒後,他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江酒幾乎是在他起身的刹那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陸夜白被她這避瘟神似的舉動刺激到了,俊臉又黑沉了幾分。
她不是在欲拒還迎,而是真的厭惡他,恨不能躲得遠遠的。
‘咚咚咚’
休息區的門被敲響,陸夜白壓低聲音問:“躲洗手間去還是站在這裡讓他們光明正大的看?”
還用選麼?
江酒轉身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陸夜白看著她的背影,眸中湧起一抹暗色。
這該死的女人,跑得倒挺乾脆的。
如果換作是秦衍那小子,她會不會也這般抗拒排斥?
門打開,段寧那張狐狸般的俊臉印入眼前。
他冷著聲音問:“有事?”
段寧咧嘴笑了笑,踮起腳尖往裡看,“我聽說江二小姐提著愛心雞湯上了總裁辦,人呢?彆跟我說你興致大發,直接將她給......”
“閉嘴。”陸夜白低喝道。
“......”段寧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他腰腹的位置,挑眉一笑。
果然是悶騷男,一個人關屋子裡玩淡呢。
“看夠了麼?看夠了的話就滾吧。”
段寧摸了摸鼻子,訕笑道:“需要我去陸氏旗下的娛樂公司給你找個當紅花旦麼?那些女人個個水嫩水嫩的,一定......”
“滾!”他反手一帶,‘砰’的一聲甩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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