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堵在她雙唇上的薄唇也撤離了,接觸到新鮮空氣,她開始大口喘息起來。
“狗男人,你放開我。”
陸夜白伸出指腹劃過她被他蹂躪得妖豔紅腫的雙唇,沙啞著聲音道:“剛纔不是很享受麼?怎麼突然間就炸毛了,你們女人都是這麼善變的麼?”
“……”
麻蛋,他哪隻狗眼看到她很享受了?
江小姐忍了忍,在心裡不斷勸慰自己:冇事冇事,就當是被狗給咬了,畜生咬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
壓製住腹腔裡的火氣之後,她用著殺人鞭屍般的目光睨著他,譏笑道:“停下來做什麼?其實你可以進一步動作,直接死在我身上得了。”
“那不行。”陸夜白輕笑道:“這人世多美好啊,乾嘛想不開去死呢?而且我現在找到了生命裡最大的樂趣,怎能就這麼一死了之?”
說完,他翻身從她身上退了下來,許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連連倒抽涼氣。
江酒冷嗤了一聲,“活該。”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迅速從床上蹦了起來,目光落在病房門口時,她微愣住了。
“秦,秦衍,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夜白聽罷,下意識轉頭望去,見秦衍提著果籃站在門口。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位表弟露出這般冷漠寡淡的神色。
在他印象裡,秦衍一直是溫和有禮的,哪怕再生氣,也不會冷眼相對,可如今……
“表弟過來了,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坐啊。”
江酒從怔愣中反應過來,大步走到秦衍麵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現在一定很狼狽吧,雙唇被陸夜白那狗東西蹂躪得狼狽不堪,入了秦衍的眼之後,一定很難看,不然他的臉色也不會這般陰沉。
她還是第一次見秦衍露出這種冷漠的神情。
“秦衍,我……”
不等她說完,秦衍突然收斂了臉上的寡淡,恢複了一貫的溫潤與隨和,笑道:“聽段寧說我表哥的傷很嚴重,刀刃幾乎洞穿了他半個後心,我在家有些坐不住,所以過來瞧瞧。”
話落,他提步繞過她,徑直朝病床邊走去。
待看清陸夜白後背上被鮮血染透了的繃帶時,他不禁挑眉道:“傷勢確實嚴重,難怪酒酒能容忍你的,在病患麵前,不管是男是女,醫生都會一視同仁,我理解。”
江酒鬆了口氣,她能明顯感受到秦衍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可,他為了不讓她尷尬,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了,半句不提前一秒發生的事。
陸夜白冷哼了一聲,他承認自己的胸襟不如秦衍這般寬闊,誰要是敢染指他所愛的女人,不好意思,直接送去見閻王。
“那邊有沙發,自己去坐。”
秦衍淡淡一笑,將手裡的果籃擱在床頭櫃上,溫聲道:“秦家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多留了,表哥好好養傷。”
陸夜白微微眯眼,不等他開口,秦衍轉身朝門口走去。
經過江酒身邊時,他頓住了步子,壓低聲音道:“我冇放在心上,他是病患,你遷就他是理所當然的,不必這麼緊張。”
江酒盯著他瞧了半晌,突然展顏一笑,“跟你說話永遠也不會有壓力,秦衍,你纔是這世上最瞭解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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