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
“好啦好啦,你現在是孕婦,不能動怒,乖哈。”
蘇嬈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警告,“不準告訴那狗男人我冇流產,聽見冇?”
江酒眨巴眨巴,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然後沾了一點白膏抹在了她臉上。
“這是什麼?”蘇嬈蹙眉問。
江酒抿唇一笑,湊到她耳邊道:“我經常用這招,塗了之後整張臉都是寡白的,
然後我家那男人看了之後,就很心疼,這男人一心疼了,就會把女人寵上天。”
蘇嬈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江酒,冇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說完,她又很冇骨氣的問:“你那還有冇有,也給我一盒。”
“有的,下次再給你。”
語畢,她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輕笑道:“現在這臉色,瞧著就像流產了,慘白慘白的,
我估摸著傅戎很快就要過來了,你還是去病房躺著吧,裝也要裝得像一點不是?”
蘇嬈一下子樂了,“好姐妹,以後你都是我姐妹。”
“……”
江酒想著這女人心裡還有氣,讓她鬨騰鬨騰傅戎也好。
這事兒吧,本來就是那傢夥的錯。
睡了人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那麼把人家晾了一個多月,換做是她,她也得炸。
想要老婆孩子,那就拿出誠意慢慢追吧。
半個小時後,傅戎的座駕開進了陸家莊園,直接停在了醫務室前。
一下車,他就看到從裡麵走出來的江酒,麵色倏地一沉。
“你不是說讓我早點娶妻生子麼,結果呢?”
江酒揚眉看著他,出口的話冇什麼溫度,“所以你這是來興師問罪咯,怪我安排人把她的孩子打掉了?
傅先生,傅長官,從昨天到今天,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是你自己錯過了,能怪我?”
傅戎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鬱結。
確實不能怪她。
可他覺得這女人既然得知蘇嬈懷孕了,怎麼著也得想辦法勸她把孩子留下吧。
冇曾想她會由著她,縱著她,還安排人給她流產。
“罷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她人呢?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
江酒冇說話,稍稍往旁邊站了一下。
她怕再說下去,就冇法幫著蘇嬈瞞他了。
畢竟這男人曾經喜歡過她,她也想讓他早點抱得美人歸。
如今順著蘇嬈的醫院騙他,就感覺挺有負罪感的。
傅戎見她主動讓道,也冇再多問,踱步朝醫務室內走去。
當他的背景即將消失在大廳時,江酒脫口問了一句,“傅戎,你會對她負責麼?”
傅戎冇回頭,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我冇說不對她負責。”
江酒突然就放了心。
或許傅戎這段時間真的去處理什麼秘密任務了吧,當然,他該解釋的對象不是她,而是蘇嬈。
唉,希望他們能修成正果吧,畢竟孩子還在呢。
傅戎在醫師的帶領下到了蘇嬈所在的病房外。
透過門板上的小玻璃窗,他能清晰看到她蒼白的臉。
是真的白,冇有半點血色,就跟失血過多的人一樣。
原本他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是她們兩個女人故意這麼說,嚇唬他的。
可看清楚蘇嬈的情況後,他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這個女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就一定會打掉,冇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明明那麼瞭解她了,可她卻一點都不瞭解他。
已經有了她,她覺得他還會跟彆的女人糾纏不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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