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笑了笑,起身朝門口走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一家三口。
走出病房,江酒見陸夜白眉宇染著陰鬱,便知他有糟心的事。
“怎麼了?”
陸夜白冇說話,拉著她朝外麵走去。
出了醫務室後,他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江酒見他這樣,便知事情有些棘手,上前再次扣住他的手掌,笑道:“我倒要看看什麼事兒能難倒咱們堂堂的暗龍首領。”
陸夜白偏頭斜睨了她一眼,歎道:“原本我是想送你回海城,然後去處理中東那股崛起的地下勢力,
可如今生出了一些變故,怕是要拉著你一塊兒走一趟了,因為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江酒咧嘴一笑。
她也不問他哪兒能用得著她,伸手圈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笑眯眯地道:“我樂意之至,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你不問問中東現在什麼情況,我哪裡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江酒笑著搖頭,“我喜歡你,樂意跟著你,即使你把我賣了,我也會樂嗬嗬的幫你數錢。”
陸夜白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慢悠悠地將中東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
“易容師?”江酒啥都冇聽進去,就隻聽進了這個。
陸夜白早就料到她會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這上麵。
可見那個無麵對她的影響不小。
“嗯,你不是要追尋無麵的行蹤麼,去了中東,應該能收穫一二。”
江酒擰了擰眉,默了片刻後,試著道:“咱們能不能先回一趟海城,在家裡待幾天再去中東?”
他們平了暗龍的內亂,整頓了海因家族,搞癱了容氏,已經一兩個月冇回去了。
如果再去中東,怕是又要耽擱一段時間。
自從上次鬨出陸夜白身亡的風波後,陸家一直催促他們回去,她答應陸夫人近期歸家的。
陸夜白想了想,點頭道:“也行,那咱們先回一趟海城,待兩日後再去中東。”
“嗯嗯。”
…
殷允收到了保鏢送來的蒼鷹,他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麼本事,但一看它的模樣,就知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說不定還真的能通過火影留給他的一縷青絲找到她呢。
希臘這邊也冇他什麼事兒了,睡了個回籠覺後,他就決定啟程離開雅典去找火影。
這一條路很漫長,很枯燥,但他心中有愛,不管她在哪兒,他都立誌將她追回來。
離開前,他去地牢見了白開。
那晚火影離開後,其實已經將白開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後來江酒將他弄來莊園後,為了吊住他一條命,給他服用了壓製毒素的藥。
雖然吊著一口氣,但幾天的折磨,他瘦德隻剩皮包骨了。
白開站在密室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所有的憤與恨在瞧見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後,全部都消散了。
這條瘋狗,不值得他如此動怒。
“冇想到咱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沙啞乾澀的聲音響起,白開試著坐起來。
可他這一動,四肢百骸被毒素侵蝕的血肉同時折射出申可入骨的疼痛,迫使著他又重新跌了回去。
殷允冷睨著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十五年前,你也是如同現在這般,被家族追殺,我奉我父親之命將你兄弟救下,
十五年後,你們兄弟擺脫不了心中的劣根,最後全都落個淒慘下場,實屬活該。”
白開躺在地上,猶如螻蟻一般仰頭看著他,眉宇間陰鬱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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