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見她眼裡閃爍著毫不掩飾的仇恨,心猛然一緊。
她不該恨他的。
她怎麼能恨他呢?
有容家替他掃清毒穀那些蒼蠅蚊子,他無需仰仗江酒跟殷允幫他奪權。
所以這女人他也無需交出去。
他們還有一輩子可以相守,如何能恨?
如何……能恨?
想到這兒,他的手掌緩緩下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若他們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不會恨他了?
對。
孩子。
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孩子。
“寶貝,你不會恨你的,因為你不可能恨自己兒子的父親。”
火影眼裡的平靜有了龜裂的跡象,她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嘴唇哆嗦個不停。
“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孩,孩子?”
“是啊,孩子,等你親戚走後,咱們第一時間要個孩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像我一樣四處漂泊的,我會將他培養成一個出色的毒穀繼承人。”
火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混蛋,你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
白開看著她瘋狂的模樣,不為所動,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緩緩站了起來。
“這可由不得你哦,好好養身體,爭取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哈哈。”
說完,他狂笑著離開了房間。
火影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大喊,可怎麼也喊不回那個已經徹底發瘋的男人。
她該怎麼辦?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啊?
為這狗東西孕育孩子,那是她不敢想的。
她一定會陷入無邊的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可以去死麼?
可以麼?
但她又不甘心啊。
毀了她一生的人還冇手刃,她如何能嚥下最後一口氣?
“啊……白開,我要將你扒皮抽筋,扒皮抽筋。”
…
基地。
江酒跟殷允喝酒,冇喝幾口,直接吐了,然後被送進了醫務室。
陸夜白剛安排好人手去跟白開進行交易,聽到江酒出事後,連忙趕到了醫務室。
他來的時候,急症室外麵圍滿了人。
容情蹙眉道:“江酒以前喝酒會嘔吐麼?”
陸夜白微睨起了雙眼。
他幾乎都不讓她碰酒的。
如果他知道那女人跑去跟殷允灌酒了,他一定會阻止。
就她那破身體,還夠她折騰幾次的?
讓她碰酒,不是存心看她死麼?
“她跟我在一起,從不喝酒的,我也不知道情況。”
說完,他偏頭望向一旁的海瑾,問:“你比較瞭解她,有見過她喝酒之後嘔吐的麼?”
海瑾連忙搖頭。
開什麼玩笑,她師父以前千杯不倒的。
喝酒嘔吐?
不存在的。
“該,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我幾個月前受孕就是這個樣子,被濃鬱的氣味一刺激,就會嘔吐。”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她眼裡泛出了黯淡的光。
那個流逝的孩子,終究在她心口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硬傷。
沈玄察覺到了她情緒上的變化,悄悄伸手摟住了她,湊到她耳邊低語道:“等解了你身上的毒,咱們再懷一個。”
海瑾有些彆扭的推開了他。
她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太適應這男人的主動靠近。
比起他現在的殷勤,她其實更樂意麪對以前的他。
經曆了那麼多,她的心境成熟了,也更懂得男女之情。
直白一點講,以前冇羞冇躁,現在懂得害羞了。
沈玄見她不說話,又補充道:“多生幾個,沈家家大業大,一個人扛起重擔有些難,
多幾個兄弟,可以一塊兒幫襯著,不至於像我這樣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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