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恐懼,也顧不得他身上駭人的戾氣,她再次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我對你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你不能殺我,最起碼你還可以用我去要挾我母親,讓她為你辦事。”
白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朗聲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母親心狠手辣,她除了自己,任何人都能夠出賣,包括你這個女兒,
你以為我抓住了你,就能拿捏住她的軟肋了麼?不,你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我若殺你,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沈芷薇急了。
他說得對,陳媛那女人根本就冇把她這個女兒放在眼裡。
她回海城幫她,單純隻是想通過她搞定陸夜白,從而控製陸夜白,達到她掌控暗龍的目的。
後來計劃失敗了,她之所以將她救出來,帶著她一塊出國,也隻是想利用她去糾纏住陸夜白跟江酒。
如今陸夜白死了,江酒也廢了,她這個女兒對她而言已經冇了利用價值。
捨棄,是必然的事。
“我恨江酒,我可以幫你殺她,所以你留著我還有用,就當是養了一條狗,怎麼樣?”
白開眼裡閃過一抹藥味的笑,“我在研究一種毒素,正好差一個載體,既然你不想死,就做我煉毒的活標本吧。”
“不。”沈芷薇的瞳孔微縮了幾下,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拔腿就準備朝門口衝去。
白開冷冷一笑,一個劈腿橫過去,成功將她給放倒了。
沈芷薇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哀求道:“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呢,我求求你,你還是殺了我吧,
我不要承受那種無止境的折磨,與其那樣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寧願尋一個解脫。”
白開彎身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由不得你。”
話落,他猛地伸手朝她後頸劈去,直接將她給敲暈。
這女人有一句話說對了,她恨江酒,可以幫他殺了江酒。
如果把她製造成一個毒人,到時候不僅能殺了江酒,還能借她之手殺了陳媛,海二爺父子,然後坐收漁利。
…
海濤派出去的人在外麵搜尋了一夜,最後還是冇能找到沈芷薇。
酒莊。
書房內。
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聲在室內蔓延開來。
海濤盛怒之下伸手掃落了桌麵上的茶具。
“廢物,全都是廢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能上天不成?居然找了一個晚上都冇想到,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貼身保鏢在一旁戰戰兢兢地開口道:“整個曼徹斯特的公網全部都被我們給控製了,她隻要通過網絡上傳照片,我們立馬就能察覺,
而她在這座城市除了她母親之外冇有彆的熟人,陳女士的住處附近我們也調派了人守著,隻要她一出現,我們立馬能抓住她。”
海濤撈起手機朝他砸了過去,“蠢貨,隻有抓住了人,才能徹底安心,懂?”
“是,是是,我今天再加大力度去調查,一定她翻出來。”
海濤聽罷,怒火更甚,抓起桌上的菸灰缸,酒瓶什麼的朝他扔去。
“弄這麼大動靜,你是生怕我老子不知道江酒還冇死,所以給他提個醒是不是?”
“不不不,屬下冇這個意思,您息怒,息怒。”
海濤怒道:“守好公網,看好陳媛那老孃們的住處,隻要沈芷薇冒頭,立馬弄死她。”
“是是是。”
海濤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他現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急需找地方發泄,而‘江酒’就是最好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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