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認為他對你有敵意?你們之間認識麼?”
楚靈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我不認識他,看他那模樣,想必是道上混的人,手裡沾滿了鮮血吧,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江酒的眸光一沉。
是啊,小哥是道上混的人,手上沾了無數條人命,與這種天真無邪的世家嫡女是完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可她知不知道那個少年與她流著同樣的血?
他隻不過是冇有她那麼好的命罷了。
她的母親是正妻,而他的母親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所以明明是親兄妹,卻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楚靈,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他性格孤僻,加上……”
不等她說完,楚靈一下子加快了腳步,拽著她朝電梯口走去。
“酒姐姐,我跟他不認識,以後估計也不會碰麵了,不聊他了,你還是帶我去見見秦衍吧。”
江酒有些猶豫。
秦衍不想見任何人,如果她把他的愛慕者帶進去,他會不會生氣?
這個時候惹他動怒未免有些不地道。
“楚靈,他現在待的病房是重症監護室,而且是無菌室,外人想要進去,得經過層層消毒,不然會帶入細菌感染他的傷口,要不,你就在外麵看吧,我叫他們把落地窗打開。”
楚靈剛想反駁,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乖乖點了頭。
“回國的路上,我還狠狠討厭了你一番,因為是你將他弄成這樣的,不過我聽秦伯母說是你保住了他的腿,我又不恨你了,你說他暫時不方便見客,那我就聽你的,不進去添亂了,隻在外麵看他一眼。”
江酒瞬間對這丫頭刮目相看了。
以前她隻以為這丫頭是個冇有經曆歲月毒打的溫室花朵,可現在她覺得隻是家族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冇有提前經曆那些磨難。
世人多說情之一字是最容易讓人迅速成長的。
她,大概在追逐秦衍的這一條路上慢慢變得成熟了起來吧。
隻不過她是否真的通透,還得看小哥與她兄長之間開戰後,她會如何抉擇了。
總有一日,她會站在小哥的身邊,助他一臂之力的。
而這丫頭若是選擇了她的父母兄長,勢必會與小哥走上對立麵,屆時也就是她敵人了。
命運何其弄人,他們除了接受,似乎也掙脫不了。
…
病房內。
時宛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大疊的檔案。
林傾見她進來,連忙掙紮著坐了起來。
“宛宛,你不是回了時家老宅麼?怎麼又來醫療基地了?”
時宛將手裡的資料放到他身上,輕飄飄地道:“我隻要時家的股份,其餘的,你都收回去吧。”
林傾剛想開口,時宛又補充道:“這是咱們之前就商量好的,我隻要這些股票,其他的財產我一分都不要,
尤其這裡麵有些東西是你的私人財產,我不接能受,所以還請林先生收回去吧。”
林傾歎了一聲,有些無奈道:“按照婚姻法的相關規定,夫妻的共同財產是屬於兩個人的,
離婚後這些財產我理應分你一半,這是法律約束得,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給不給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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