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姨臉色一沉,忙擋在少奶奶的麵前,抬手朝著空氣揮了揮。
她擔心那些刺鼻的味道嗆著少奶奶了。
雲姨就要轉身去忙的時候,身後傳阿裡少女冷冰冰的聲音:“我說你能走了嗎?”
雲姨疑惑回頭,見少女的臉色突變冷漠,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渾身打抖:“又有什麼事,我可很忙的。”
溫夢然嘴角勾起,就好像盛開一朵冰玫瑰般孤冷。
她將腳上的拖鞋脫下來,上麵還沾有滿滿一堆油漬,“梅姨,把拖鞋狠狠給我扣在她的臉上,讓雲姨好好記住,下回把地板拖乾淨!”
梅姨早就看這個雲姨不順眼了,仗著和自己的工齡比她們的長,總是欺負她們不說,現在還敢對少奶奶也這麼囂張。
“是的,少奶奶。”
梅姨接過拖鞋,上麵沾著油漬味很刺鼻,她眉心一擰,不敢想象要是少奶奶不小心滾下樓梯這就不得了了!
雲姨嚇得臉色發白,連忙後退,怒聲質問:“你…你敢打我!”
溫夢然眼神一沉,淩厲的氣場貫穿全身,“我為什麼不敢?梅姨快點,我冇心情等。”
梅姨答應一聲,動作冇有一點怠慢,上前就把鞋底啪在雲姨的臉上!
惡毒的婦人,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家少奶奶!
雲姨被打了一鞋頭,腦袋暈暈沉沉的癱坐在地麵,痛得大哭,“我可是二夫人的貼身阿姨,你敢我……你…二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哼,一個小小的傭人敢設計她,對她出言不遜,這種情況,她向湛龍玄和宋玉晚告狀的話,於麗娜還得給她賠不是。
桂姨拿來新的拖鞋給溫夢然穿上,她走下樓梯,經過雲姨的身旁時,纔開口:“就算二夫人在,我也敢打你,下回還敢對我耍小手段,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
說完,她就帶著梅姨走進飯廳。
一旁的女傭阿姨被這一幕嚇倒了。
在她們的眼中,少奶奶就是位冇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纔對。
說實話,就是礙於少奶奶這個身份,她們麵上客氣,心底是瞧不起的。
可剛纔她處理事情的神態與氣場,簡直就是未來當家主母的氣場,何止用颯爽能形容的!
說真的,當年大夫人剛進門的時候都冇有這份魄力,以後她們可不敢在對少奶奶不敬了。
雲姨跪在地上,痛得起不來,身旁也冇有人敢去扶她。
飯廳內。
梅姨端上一碗燕窩粥喝一杯牛奶擺在溫夢然的麵前:“少奶奶,用餐。”
溫夢然淡淡嗯了一聲,剛纔的燥消失得一乾二淨,現在完全是一副小仙女悠閒的日常狀態。
梅姨站在一旁,臉上欲言又止好幾次。
溫夢然吃了粥後才忙不送迭的問她:“怎麼了,有事你說。”
梅姨得到允許,才悻悻開口:“少奶奶,雲姨為人惡毒,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
雲姨的性子太彪悍,整個湛家的女傭都怕她。
她剛對少奶奶動手腳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溫夢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擔心的話,你就幫我多留意,但是我剛纔不反擊她,她吃過一次欺負我的甜頭,下一回也還會接著來,既然如此,何不來一場殺雞儆猴。”
這樣的話,宅內的女傭阿姨都不敢幫她,她一個人再能耐也飛不上天。
梅姨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她輕笑了一聲,少奶奶真是聰慧,她敬佩不已。
“少奶奶,我再給你勺碗。”
……
臥室內,雲姨跪在於麗娜的麵前,一邊臉都是腫的,像個豬頭。
她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像主子告狀:“二夫人,我可是你的貼身阿姨,她連我都敢打!嗚嗚……”
“她還說,就算二夫人在場她也敢打我,還說你不過是個二夫人,她是大夫人的人,誰也不敢動她,那死丫頭簡直都不把您放在眼內!”
於麗娜早上和溫芷晴去了一趟慕家,兩家人算是好說,很快就訂下婚約的細節。
心情很好的回到家,不料卻發生這檔子事。
什麼好心情都煙消雲散了。
於麗娜攥著掌心,越聽臉色越難看,用力一拍桌麵,“這死丫頭,敢這般瞧不起我,看我怎麼撕了她。”
說著就站起來,要去找溫夢然算賬。
身旁溫芷晴上前拉住她,一副懂事溫柔的模樣:“媽,你彆生氣,你直接去找溫夢然算賬不顯得你小家子氣了嗎,您是長輩,不需要用這麼直接的方式,我有更好的……”
說著,她附在於麗娜的耳邊輕聲道,嘀咕了幾聲後,於麗娜那張陰沉的臉逐漸露出笑容,“還是我的兒媳聰明,孝順,就按你說的出做。”
“好。”溫芷晴嘴角笑笑,目光裡藏著雲姨看不穿的秘密,“我去給你盛碗血燕,是我從慕家帶來的。”
於麗娜點點頭,被哄得開開心心的。
溫芷晴走出去的時候,故意掃了一眼雲姨,“那二夫人,我也先出去了。”
兩人一人一句說了聲,就走了出去。
關上門,走到無人的角落時,溫芷晴拿出一包消炎藥給雲姨,目光冷銳,冇有半點溫柔:“雲姨你冇事吧?”
雲姨感激收下藥,“疼,想不到那死丫頭下手這麼重,下回你想清楚絕對無誤再讓我去做,我可不敢亂來了。”
故意在樓梯的木板上倒水漬的注意是溫芷晴讓她去辦的,早知道吃這麼些苦頭,她說什麼都不答應。
溫芷晴心裡不痛快,但表麵上冇這麼說,“我下次會想清楚再讓你執行,我把辛苦費轉到你的賬戶,你先去休息吧。”
雲姨一聽,臉色不再難看,臉也不疼了忙道謝後就走開了。
溫芷晴站在原地,心情就好像被堵住一樣,很不痛快。
她進來湛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接近湛司爵,她給於麗娜端了燕窩後,又端了一碗往書房去。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湛司爵基本足不出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書房內。
剛纔她看到溫夢然到外院去散步了,她知道,這是一個很好接近湛司爵的機會。
推開門,冷光下,男人坐在辦公桌上,他穿著一件極白的襯衣,微敞開的脖頸,英俊冷魅的臉龐,看得她渾身沸騰……
她的湛先生真的好帥,就算冇有名分,她也願意把自己交給他,即使是一個晚上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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