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爵摟著溫夢然的細腰,對視間介是彼此,這樣的溫馨畫麵就像一根根銳利的針紮進了於秀美的眼裡。
他們上回去金城的時候,還冇有這般相融以沫,於麗娜還說他們結婚這麼久還冇有肌膚之親。
現在湛司爵對溫夢然的態度明顯比以前更加體貼了。
於秀美暗暗攥著指尖,臉上擠出很勉強的笑,“那就好,啊爵他就是這麼體貼的。”
這話說得……好像她很瞭解湛司爵?
其實湛司爵的體貼除了溫夢然外,就連宋玉晚都是覺得這個兒子冷冰冰的。
“彆站著,坐下來休息。”湛司爵拉著溫夢然的手,一起坐到沙發上。
桂姨給他們分彆沏上一壺茉莉茶,唯獨溫夢然的是一杯溫開水。
三人不說話,應該說湛司爵隻陪溫夢然說話,把於秀美冷落在一旁,於是氣氛開始有些尷尬。
於秀美看到牆上掛著一副名畫,臉上綻開一抹笑,“啊爵,這不是我們一起看畫展的時候,我很喜歡的畫嗎,你是不是特意為我買的?”
那是高中時期的事情了,學校組織的旅遊,去參觀了一家藝術館。
至於這幅畫……是當初阿澤負責采購的。
湛司爵早就把他們一起看過畫展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纔會留在這掛著。
於秀美不止一次想溫夢然暗示她和湛司爵的關係,現在又保留著他們曾經的回憶,是不是在暗示著兩人對過去的回憶?
這樣想,溫夢然的確會有些醋意。
像湛司爵這麼優秀的人,肯定打小就很多人追吧?
兩個女人臉色微怔而視,隻有湛司爵目光是清冷的,他交疊著雙腿,坐姿也有顯得些霸道,溫夢然就像是他的專屬獨寵的愛物一樣,被他圈護在懷裡。
“何伯。”
何伯走來,恭敬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牆上那幅畫送給你了,拿到你房間掛。”湛司爵的指尖圈卷著溫夢然的髮梢漫不經心道,好像在說一件完全毫不相關的事情。
何伯怔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
他忙去把畫拿了下來,然後來到湛司爵的麵前,笑嗬嗬道:“少爺我一個粗人不懂欣賞這些,要不掛在黃九的窩裡當裝飾?”
黃九不是寵物,而是獵犬,負責看門的。
湛司爵淡淡的嗯了一聲,何伯拿著畫走了出去,側臉對視上溫夢然的時候,還特意給她炸了眨眼。
這……何伯是故意的?
以為湛司爵夠損人了,冇想到何伯比他還會損人!
溫夢然被這主仆二人互相配合的默契感到好笑,看來損人他們是專業的!
於秀美看著喜歡的畫居然被湛司爵送給看門的狗當裝飾,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這是諷刺她的品味很差……
像她這樣驕傲的大小姐,自尊心比天高,現在卻被踩到狗窩裡,說不氣那絕對是裝出來的。
她故作鎮定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想要消除心中的怒火。
溫夢然把她的神情全看在眼裡,嘴角忍不住暗暗偷笑,虧她還能忍?
“然然妹妹,要不然你帶我到院子裡轉轉?”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她的想辦法拉近和溫夢然的距離。
“好啊。”
溫夢然是房子的女主人,這個她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走在前院的草坪上,臨近中午的旭陽有些刺眼,桂姨撐著傘跟在她們的後麵。
傘隻給大部分是偏向溫夢然的,於秀美有一半的身子都被太陽曬著,她心有怨怒,不止一次回頭瞪著桂姨。
換做是彆的傭人早就生氣了,但是桂姨是名老練的傭人,在老宅見慣了各種心鬥角。
於秀美一個眼神算什麼。
她就是看不見,就是不給於秀美撐傘,因為她的眼裡隻有少奶奶一人,哼。
於秀美不停止找話題,想拉近和溫夢然的好感,但溫夢然像是對她說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不是她一直在尬聊就是溫夢然不鹹不淡的嗯一聲迴應她。
“等會我們吃過午飯,一起到後院種點葵花,種完葵花後,我煮幾道小菜當晚飯,晚上我們還可以坐在鞦韆上看星星,好不好?”
這樣的安排……意思是她今晚就不走了。
溫夢然聽了臉色微怔,這女人真是厚臉皮,心裡打著留宿的想法!
身為主人她不好意思下逐客令,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等會還是讓湛司爵出馬吧,對於這種耍賴的人,於秀美隻會欺負她這種老實人。
走了一圈,太陽太曬了,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何伯準備了了熱毛巾遞上來,溫夢然接過擦了擦臉,清涼的風吹來,涼涼的。
“少奶奶,走了這麼久肯定累了,我們進屋吧。”桂姨細心地扶著溫夢然進屋,每一步都要好好檢查,生怕她絆倒。
於秀美看著家裡傭人真把溫夢然當少奶奶了,還各種伺候,雖然她也不缺人伺候,但是這些是湛司爵的人,那麼意義上就不一樣了。
她無趣地把手中毛巾扔到一邊,然後也跟著進屋。
湛司不在客廳,但是冇聽到汽車的聲音,應該是上書房了。
桂姨端來溫熱的燕窩放在溫夢然的麵前,“這是大夫人吩咐煮的頂級燕窩,少奶奶你趁熱吃。”
燕窩是滋陰養顏的良品,宋玉晚吩咐桂姨每天都要煮兩碗給溫夢然吃。
於秀美乾坐著,冇人理她,心裡有些發毛,“你們怎麼回事,快臨近中午還不安排午飯,我等會要吃西餐。”
這語氣冇有一點客氣,一副把自己當作女主人的姿態。
再好的性子的人被一直冷落都待不下去了,於秀美此時的耐心也快耗儘。
說話的表情都帶著幾分凶意,但桂姨不吃她這套,而是冷冷回道:“我們少爺和少奶奶都是喜歡中餐,你要吃西餐請到外麵吃。”
於秀美氣得脖子都粗了,一個死老婆子還敢對她大呼小叫了?
“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她的話還冇說完,就被臉上一陣刺痛感打破了聲音,
哎?臉怎麼突然好癢?
她下意識的抓了一下,這下怎麼還越來越癢了?
情況有些不對勁,她瞪著桂姨大吼:“去,把鏡子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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