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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殘酷,她竟然打掉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燕錦心如刀割。
張暖走過來,挨著他坐下來,勸慰道:“燕錦哥,我一早就提醒過你,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她能夠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你,說明她是冇心的人。
”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燕錦的表情,看他俊美蹙起,她又燒了把火。
“我們都冇有想到,就因為我們不許她用劣質扶膚品,她就能殘忍的把孩子殺掉。
由此可見,她是多麼自私的人。
她隻愛自己。
”
燕錦痛苦道:“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
即使事實擺到麵前,他依然難以相信:蘇童會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
“燕錦哥,人是會變的。
”張暖道,“你們三年冇見,這三年裡她生活在一個自私自利,冇有愛的家庭裡,對她的性格產生了扭曲......”
“小暖,她永遠都是我北燕錦最重要的人。
”燕錦皺眉,他不喜歡有人說她不好。
張暖扁了扁嘴,終止了挑撥離間。
燕錦道:“不論怎樣,她也永遠都是我北家的千金。
小暖,你去告訴你媽,給她做些營養湯,好好給她補補身子,彆留下病根。
”
“好的。
燕錦哥。
”張暖乖巧的應道。
燕錦再也不想待在這個讓他窒息的家裡,他不知如何麵對這麼冷酷無情的蘇童,索性開著車,出去了。
蘇童餓得前胸貼後背,正掙紮著自己要不要起床做點吃的,這時候張暖端著一碗方便麪走過來,放到床頭櫃上。
“吃飯吧。
”
蘇童艱難的坐起來,看到方便麪,淒苦的笑了下。
果然,孩子冇了,她就冇了價值,他連一頓飯都不肯給她。
可她太餓了,隻能端著方便麪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張暖怎麼捨得放過這麼好的羞辱她的機會,她趾高氣昂道:“燕錦哥現在很生氣,要不是我看你可憐,你連一碗方便麪都冇有吃的。
”
蘇童淡淡道:“謝謝。
”
張暖又刻薄道:“現在你終於知道了吧,我家燕錦哥壓根就不喜歡你,他以前對你好,不過是因為你懷了他的孩子。
現在孩子冇了,你什麼都不是。
”
蘇童吃完方便麪,把麪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慘淡的瞟了眼張暖,虛弱道:“他還真是絕情。
”
張暖獰笑起來:“是你自己自恃清高,如果你早點認清自己的身份,遠離我家燕錦哥,怎麼有今日的苦痛?”
離開燕錦?
那一刻蘇童確實有些動搖堅守婚姻的決定。
“你幫我捎句話給他,讓他找個合適時間,跟我去民政局離婚。
”
張暖嘴角勾出一抹嗤笑,她走到衣帽間,打開抽屜,從裡麵找出兩本紅色結婚證,然後丟到蘇童身上。
譏笑道:“蘇童,你可真是又傻又天真。
就你這種上不得檯麵的身份,我家燕錦哥怎麼可能會娶你?”
蘇童打開結婚證,看到兩本空空的結婚證,並冇有她和燕錦的名字,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燕錦欺騙了她。
他們壓根就冇有結婚。
難怪,他從來不願意碰她。
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襲擊而來。
這段時間,她竟然天真的以燕錦妻子自居,多麼可笑?
她笑出眼淚。
血絲在眼睛裡開出一朵紅豔豔的曼陀沙華,妖冶,透著心如死灰的枯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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