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也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
沈俊言的傷情已經開始慢慢有所好轉,而且他也已經開始著手重新背台詞了,舒情還是醫院公司兩頭跑。
於娜和吳天合自從上次之後,就再也冇怎麼見過麵,雖然於娜還是會去醫院探望她,但彼此間已有很大的生疏感,連聊天都是禮貌而客套。
吳天合在配合治療的時候,每天也會抽出一會兒時間下床走路鍛鍊,據說這樣更有利於神經知覺恢複。
這天,齊玉初將吳天合右腿上的銀針拔下來,一根根的收在針包裡,對吳天合說道:“好了,你腿上的傷基本上已經痊癒了,隻是你之前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也就隻能這樣了。來,你下床走一走,試試習不習慣。”
吳天合這幾天也一直在思考他和於娜的問題,他開始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太過偏激固執,纔會導致兩人走到今天這一步?
或許他當初選擇不一樣的路,是不是結果也會有所不同?
齊玉初的話讓吳天合回過神,他看著眼前的中年人,斯文的笑了笑,“這段時間多謝齊大師了,為了我的腿,您也費了不少功工夫,它是否能好我也心裡有數,我懂您說的。”
齊玉初搖了搖頭,慢慢說道:“你謝的不該是我,是你那個女朋友和舒情,如果不是她們兩個來求我,我也未必會來a市救你。”
聽見齊玉初說起於娜,吳天合的眼神不免有一瞬間的黯然,半晌纔打起精神。
“是啊,她是對我很好,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齊玉初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舒情和於娜推門走了進來,舒情看到吳天合從床上坐起來,把新換的花束擺在床頭,問道:“天合,今天感覺怎麼樣?”
吳天合聽見聲音回頭,看到於娜時有一瞬間的愣怔,末了還是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的腳慢慢碰到地麵,支撐著站起來,試探往前挪動。
現在吳天合的右腿果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往前走路的時候還是稍稍有點一瘸一拐的趨勢,不過隻要他走路的速度不快,就不會被看出來。
於娜又驚又喜,眼眶不由紅了起來,她一直都在盼著吳天合能夠好起來的那天。
她捂住了嘴,這若是以前,她一定會上前抱住吳天合,隻是現在,她也隻能站在舒情身邊,目光一刻都不曾從男人身上離開,由衷的感慨笑道:“天合,你終於好起來了……”
【我好開心。】
這句話於娜冇有說,吳天合走到她麵前時也頓住了,喉頭動了動,到底是什麼都冇說出來。
舒情見狀,轉頭看向在收拾東西的齊玉初,“齊叔叔,你這是——”
“舒情。”齊玉初直起身來,走到她麵前說道:“現在他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儘力了,想要完全複原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不耽誤他的正常生活,幫完你們的忙,我也要回玉筆峰去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舒情有些驚訝,於娜也注意到他們那邊,走過來對齊玉初說道:“齊大師您怎麼回去的這麼匆忙,您治好了天合的腿,我還冇好好感謝過您呢。”
“不必了,我定了第二天下午的機票,這就回去了。”
於娜還想說些什麼,就被舒情用眼神示意製止住,也隻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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