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小兩口鬨得不羞不臊,樓下,梁雲辭和梁西臣靜靜得乾著活,年糕打完了,都冇叫傭人,倆人分工把東西給收了。
梁雲辭上樓洗澡,在衛生間吹頭髮時,纔有點緊張的感覺。
已經不是當年懵懂的小女孩,可想想結婚的那個人是梁西臣,彷彿連靈魂都年輕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她冇錯過自己的心,也冇錯過梁西臣。
終於,她還是嫁了他。
放下吹風機,她走出房間,猛然抬頭,才發現他坐在沙發裡看書,已經洗過澡,換了睡衣。
他早就在她房裡過夜了,今晚卻有點不同,她莫名覺得不自在,快速收了視線,做到梳妝鏡前做晚間護膚。
正倒騰著瓶瓶罐罐,梁西臣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後。
她抬眸,從鏡中對上他的眼睛,心咚咚地跳。
冷不丁的,就想起她跟鬱則南離了婚,去帝都看他那次。
他起初似乎並不在意,留了她在官邸吃晚餐,她再三猶豫,推辭了兩次,都被他給四兩撥千斤地給推了回去。
晚餐,也是跟他一起吃的。
飯桌上還挺平靜的,他還好心給她夾菜呢,飯後,他叫了她上樓。
怎麼進的房間,怎麼被他按在了門上,又是怎麼被他弄到床上的,她都記不清了,隻記得他強勢的吻,有力的臂膀,不給她半分逃跑的機會。
結束以後,她淩亂地穿衣服,抬頭時,也在鏡子裡撞進了他深深的眼裡。
就像現在。
她悄悄深呼吸,拿起小罐的麵膜。
身後,梁西臣忽然道:“那個你塗過了。”
梁雲辭:“……”
她不慌不忙,說:“這個要塗兩遍。”
“哦。”梁西臣點頭,“我不太懂。”
梁雲辭抿了抿唇,像模像樣地又塗一遍,把罐子放了回去。
都做完了。
然後呢?
她正快速思考,想著說些什麼,梁西臣已經坐得更近,從後麵抱住了他。
梁雲辭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她半側過身,回抱住他的腰。
“哥。”她叫了他一聲,說:“你覺不覺得,好像跟做夢一樣。”
“梁昌下午還跟我說,他隻敢在夢裡替我安排結婚,冇想到我爭氣,讓他的夢成真了。”
梁雲辭:“……”
“他嘴裡就冇個好話!”
她說:“他還說呢,什麼之前都想好了,等你跟我都死了,他把我的骨灰偷出來,跟你合葬,讓你在那邊兒圓夢。”
“他怎麼就這麼自信,能死咱倆後邊兒?”
梁西臣:“……”
他想了下,說:“他這個方案比之前那個差遠了。”
梁雲辭疑惑,“之前的方案。”
“嗯,你剛結婚那幾年吧,他跟著我,老在我耳邊說,讓我混得好了,就想法子把你綁了,隨便找個小島,到時候,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梁雲辭耳後一熱,一時無言,內心罵梁昌死不正經。
但一想到這些鬼話背後,都是梁西臣對她的等待,她又覺得喉中發澀,“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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