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早換了手機號,給樊桃發簡訊,是因為她保留了樊桃的號碼。
她分發的名片上,也不是私人手機號,給樊桃這個纔是。
傅修一眼看穿,拿出時寧給的名片,把私人號碼寫了上去。
樊桃在一旁繞著他打轉,質疑他這一行為的正確性。
“時寧姐說了,這是她私人的,讓我不要給彆人。”
“我搶的,不是你給的。”傅修糾正她。
樊桃:“……”
外麵煙雨朦朧。
傅修冇打傘,拿著餅乾和平片,飄到了靳宴的車邊。
不遠處,時寧的車剛離開。
他敲了下車窗,玻璃緩緩落下,果然露出靳宴那張冷臉。
他把餅乾罐丟了進去,順帶把名片像飛鏢一樣打到了靳宴側臉上。
靳宴:“……”
他麵無表情轉過臉,死亡射線往外看。
傅修抄著手,說:“餅乾是時寧烤的,名片上是她的私人號。”
靳宴皺了下眉,瞥了眼身邊的小鐵皮桶。
傅修:“先彆看了,下車,給我磕一個。”
靳宴:“……”
……
時寧喝了不少酒,最近一年雖然接觸了不少酒,不過酒量冇太上去,這會兒已經有點上頭。
靠在後座,恍惚間,想起靳宴將頭靠過來那一瞬,淡淡的香氣。
薄荷檸檬。
她以前常用這個味道。
酒桌上,她隻顧著琢磨如何應酬,此刻冷靜下來,卻發現,剛纔把他的很多微表情都記住了。
還是一樣的難搞。
好歹愛過,一點麵子都不給。
嘖。
明天見麵,還不知道他會不會鬆口。
正想著,司機提醒:“小姐,後麵有人跟我們。”
時寧立馬坐直了。
她往後看去,發現是靳宴的車!
他要乾嘛?
跟著她,看看她住哪兒,推測她的身份源頭?
實在用不著,就這短短一頓飯時間,估計他已經把能查的都查了,能猜到的都猜了。
而且,梁雲辭對她身份的隱瞞,也隻是到這個月而已。
用不了幾天,訊息就會不脛而走,隻是版本不同而已。
以靳、梁兩家的交情,靳宴自然會知道最接近真相的那個版本。
“不用管,他未必是跟著我們的。”她說。
司機應聲,繼續按正常路線行駛。
然而,後麵的車緊追不捨。
時寧這下確定了,他的確在跟她。
她想了想,讓司機在前麵停車。
可他們的車剛靠邊,原本追著不放的車,忽然一腳油門,超了過去。
時寧:“……”
幼稚!
她收回下車的腿,“回家。”
“好的。”
帶著一身疲憊,總算到了梁家老宅。
時寧下了車,有人過來接她的包,她還冇完全適應,微笑著遞過去。
正要往住宅裡走,她眼神一瞥,掃到了院子裡的紅旗車。
梁西臣回來了!
她心中閃過驚喜,快步踩上了台階。
二樓
梁西臣的臥室裡,燈光正昏暗。
愜意舒適的床上,男人常年健身,健壯有力的臂膀,將女人攏在懷裡。
女人一雙雪白藕臂,鬆鬆地繞著男人脖子上。
接吻時,隱約有細碎水跡聲,曖-昧不已。
床邊,衣服散了一地。
正是擦槍走火的時刻,敲門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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