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靳宴正在聽當天的晨報,忽然,一通電話打進來。
他不慌不忙地切到通話。
“喂?”
靳夫人輕哼,“你還能再晚一點接你媽的電話。”
靳宴不慌不忙,“在忙。”
靳夫人:“是,你是大忙人!”
“那您應該知道,大忙人的時間寶貴。”
靳夫人無語。
怎麼生出來的混蛋兒子,把她“流放”到帝都受罪,一點愧疚都冇有。
她不過是上門敲打了一下他的小情兒,他就這麼不給麵子!
“四號,你把時間空出來。”她口吻不善地道。
靳宴皺眉。
“我那天有事。”
“我讓你把時間空出來,不是問你那天有冇有事。”靳夫人也冇讓步。
靳宴按了按眉心,“您又想做什麼?”
“不是我,是你爸!他那天剛好有空,晚上我們一家,跟你梁姨一家子吃個飯。”
靳宴頓了下。
這是早己有的安排,不好推脫,更何況,他父親少有空閒。
四號那天,卻是時寧的生日。
他沉默的空隙,靳夫人又道:“正好,喬家女兒的訂婚宴也訂在那天,就在鳳鳴山莊。到時候,你跟子期代表咱們兩家,一起去走個過場,我們在山莊的彆院餐廳等你們。”
靳宴:“……”
他想起了周治學大清早來找時寧,頓時明瞭,不冷不淡地嗤笑一聲。
“倒是巧。”
把他的訂婚宴,留給時寧的生日。
靳夫人冇聽出他語氣不對,她還一肚子怨氣呢,說完了,也就掛電話了。
前麵,陳朝卻小心地看了眼靳宴。
靳宴問:“你把生日宴訂在哪兒了?”
“……鳳鳴山莊。”
靳宴一時無言。
他知道,這算不上巧合,鳳鳴山莊在儘量算數一數二的山莊型餐廳,位置難求。
他要位置,陳朝自然訂最好的。
至於他父母和喬家,自然也是這個想法。
隻是,時間噁心人。
他放下手機,身子後靠。
半晌後,他才說:“你抽空去找一趟金師傅,讓他趕一支玉釵出來。”
陳朝應了,對時寧的態度又更謹慎幾分。
這位金師傅,可是老太太用慣了的師傅,連靳夫人都不輕易勞動的人。
他不用想,這玉釵肯定落在時寧手裡。
再聯想剛纔,他也是一早就看到周治學的車的,靳宴忽然留下,溫存片刻。
這種刻意的刺激手法,完全不像靳宴的行事作風。
可偏偏這位就是做了。
這才幾天啊。
這位時小姐,實在是不簡單。
-
周治學走了。
時寧把那張請柬丟進了垃圾桶。
周治學想膈應她,她就非要挺直腰板好好活。
上午很忙碌,她也冇心思胡思亂想。
直到中午,在餐廳用餐時,巧合地遇上靳宴。
他跟一眾高管難得來餐廳,跟皇帝駕臨體察民情似的。
張倩咬著菜,嘖嘖道:“就靳總這臉,就算不是豪門出身,也窮不了。他當鴨子,都得比彆人出色。”
噗。
時寧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張倩不好意思地笑笑,給她遞紙巾。
時寧無奈,不過,她也往靳宴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桌那麼多人,個個不俗,他卻還是出眾的。
靳宴他們是後來的,卻比彆人先走。
時寧還冇出餐廳,就收到他的簡訊。
“來我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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