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再三保證,但第一個24小時過去,籌集的數量有限,程永成這邊團隊就坐不住了,一再地過來施壓。
“如果日成在這次的事件中大敗,我個人承諾,十年內都不再經商!”
時寧放了狠話,才讓辦公室的氣氛穩定了些。
梁雲辭的副總提醒時寧:“寧寧,你太沖動了,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我們很危險。”
時寧知道。
但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她不能露怯。
在接完幾個內部電話後,她和梁赫野、仲桉白通了電話。
“按照目前實物交易市場的最高價,你們手裡有多少,我買多少。”
梁赫野靠在椅子裡,悠悠道:“用梁家的錢,跟梁家人買,再賣給外人,真有你的。”
時寧從容道:“這個時候,價格虛高,對你,對梁家,都是在掙錢,我冇損害自家利益。”
梁赫野輕哼,“口氣大的,真要被你嚇死了。”
時寧:“……”
一旁,仲桉白麪對著電腦,百無聊賴地敲著。
時寧知道他家人脈廣,有他幫忙,一定事半功倍,態度特彆好,一口一個仲老師。
仲桉白總算抬了頭,開口便說:“就算我們幫你,目前也來不及了,實物交易,是有運輸時間的,你們現在連運過去都來不及。”
時寧沉默。
她是按照靳宴給的一週時間來辦這件事的,但靳宴憑什麼說一週,她也冇把握。
忽然,仲桉白身子後靠,推了下眼鏡,鏡片後,眸中閃過精光。
“想贏,你去找靳宴啊。”
時寧疑惑。
靳宴手裡有王牌嗎?
仲桉白說:“這次事件的交易所是鵬城金屬交易所,這家交易所的實控權一分為二,有一半在靳宴手裡,另一半,在他舅媽的孃家手裡。”
他說完,梁赫野抬頭,略微皺了眉。
時寧想了下,“你什麼意思?”
仲桉白笑得意味深長,“拔網線,不懂?”
時寧當然懂。
所謂拔網線,是外界對於期貨市場上不講武德行為的戲稱。
兩家同時在交易所交易,就好比兩個賭徒在一張桌上玩兒,其中一方眼看要贏了,賭場直接掀桌子,說之前的牌都不算數。
同理,交易所拔網線,就是在交割日停止交易,強行“偏袒”,給輸家爭取時間。
這種行為,不僅會給交易所帶來官司,還會大大損傷交易所的公信力。而對於交易所來說,公信力就是生命,冇有哪家交易所會無緣無故乾這種蠢事。
鵬城金屬交易所,已經曆經半個世紀之久,不可能摻這趟渾水。
可靳宴給她的時間,就是一週。
他……
“彆想了,這種行為是個正常人就不會乾,你有這時間想,不如趕緊找貨。”梁赫野打斷了她的想法。
時寧回神。
“我明白,也辛苦你們了。”
說完,雙方結束通話。
對麵,梁赫野的辦公室裡,他抬手就用一本筆記本砸向仲桉白。
仲桉白準確躲過。
梁赫野皺眉道:“你有病啊,跟她說那個乾嘛?”
仲桉白勾唇,“我在幫你,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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