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琳宣知道上回靳宴整治周治學的事,就因為那事,她跟周治學的婚事差點黃了,幸好她懷孕了,她爸爸才鬆了口。
她湊上來說話,就是想試探靳宴對周治學的態度。
靳宴主動問起,她心裡一喜。
“是啊,我爸爸有意讓他曆練曆練。”
靳宴靠在椅子裡,略點點頭,“周總眼光獨到,前途無量。”
他刻意誇周治學的眼光,什麼意思,周治學心知肚明。
奈何他現在低人一等,隻能看著心上人被靳宴攬著。
他壓著鬱悶,發誓一定要贏回來。
“前途無量算不上,還望靳總給機會。”
“周總自謙了。”
靳宴淡淡一句,轉過臉,卻是幫時寧把垂下的頭髮彆到了耳後,見她冇喝兩口那紅棗湯,他態度溫柔,“再喝兩口。”
時寧輕聲應著。
看著他們這幅旁若無人的模樣,喬琳宣無意多留,見未婚夫不在狀態,她說了兩句,就把人給拉走了。
他們一走,時寧就看了眼靳宴。
靳宴坦蕩地接受著她的眼神。
“教授,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麼?”靳宴不接她的話。
時寧低頭,把碗裡幾個紅棗全都挑到了一起,然後快速遞到了男人唇邊。
靳宴微詫的功夫。
她已經強行餵給了他,動作極快,還把勺子給抽了出來。
靳宴最討厭紅棗的味道,吃了一嘴,也難免要皺眉。
但他的好教養,實在不允許他當著時寧的麵,毫無形象地都吐出來。
冇法子,隻能都吃了。
幸好,紅棗都是去核的。
等他喝完水,壓下紅棗的味道,轉臉才發現時寧悠悠地看著他。
他安靜片刻,提了下嘴角。
“給你出口氣,不好嗎?”
時寧:“你自己討厭他,彆拿我說事。”
“我為什麼討厭他?”
“……”
“因為他是我的情敵?”
時寧咬咬唇。
她知道,靳宴對她算不上喜歡,說他把周治學當情敵,有點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就當教授你是為我出氣吧,下次就不勞煩教授了。”
她說著,往嘴裡送了一口燕窩。
靳宴不語。
半晌後,他直起身,拿起刀叉的同時,悠悠道。
“為你出氣是真的。”
“不過,看他不爽也是真的。”
時寧動作頓了下。
他剛剛纔說過,隻有拿周治學當情敵纔會討厭他。
他現在又說,的確看他不爽。
哪怕她很清醒,也被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弄得心裡酥酥的。
她舔舔嘴巴,說:“那你下次再看到他,不用理會他了。”
靳宴看了她一眼。
她依舊低著頭,悶聲說:“因為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我喜歡的,是你。
她示愛的方式並不高明,浸淫名利場多年的男人,怎會聽不明白。
男人輕笑了聲,揉了下她的頭髮,寵溺愛憐。
“知道了。”
時寧也不知道這輕飄飄的幾個字代表什麼,隻是她當下正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溫柔裡,所謂的“愛”,讓她冇辦法清醒地去辨認他的一言一行。
從鳳鳴山莊出來,靳宴還有事。
分彆時,靳宴在她耳邊說:“晚上彆跟朋友有約,我來接你,早點回家。”
回家乾什麼,自然不用多說。
時寧紅著臉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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