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的腳步一頓,宛如被人點了穴道。
傅燕城的眼底瞬間一亮,剛想快走幾步追上去,聽到她漠然的吐出兩個字。
“恭喜。”
要上前的步子瞬間停下,他扯唇,“哦。”
一直目送著盛眠離開視線,他才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腿。
站得太久,已經麻木了,甚至有些疼。
原本想要去查查劉清的肚子到底是什麼情況的,但是現在也無所謂了。
反正娶誰都行。
回到禦景苑大廳的時候,溫思鶴和劉清還在。
劉清看到他回來,心裡頓時一安。
“傅總。”
傅燕城冇說話,她便想要上去,溫思鶴卻把人拉住了。
溫思鶴混跡女人堆,怎麼會不知道劉清的心思,這是以為傅燕城拋棄了盛眠,掉頭回來找她了。
其實不然,看傅燕城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
劉清這會兒上去,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吃。
傅燕城冇搭理他們,直接上樓。
劉清有些害怕,她懷孕的事情確實是真的,但孩子肯定不是傅燕城的。
那晚從傅燕城這裡離開之後,她就一直擔心事情被人戳破,然後她回到天空之廊,找了一個男服務員睡了,冇有做避孕措施。
而且她是第一次,如果讓人知道她的膜還在,那她跟傅燕城撒的謊就不攻自破。
她本來想要避孕的,但留了一個心眼,現在這個孩子出現的恰到好處。
她緊張的重新坐下,雙手抓著膝蓋上的布料。
溫思鶴目睹傅燕城上樓之後,端著桌上的茶水,緩緩喝了一口。
“你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不是燕城的,他隻要稍微查查就知道。”
劉清渾身一僵,臉色都白了,心臟在狂跳。
“溫先生,我......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溫思鶴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挑你麼?”
劉清緊張的後背都是冷汗,不是因為她運氣好麼?
“因為你眉眼確實有點兒像盛眠,也因為你愚蠢好懂,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不過今天你好像聰明一點兒了。”
劉清嚇得唇色都變白了,一瞬間跪在了地上,直不起腰。
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看穿她的意圖了。
溫思鶴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杯子裡的酒水。
他和傅燕城不同,傅燕城冇經曆過幾個女人,他可是在女人堆裡混大的。
他也最懂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情,隻是傅燕城當局者迷。
而且看目前這個情況,傅燕城這是死心了,不打算去查了麼?
這樣一來,劉清確實能被留下。
而且,以後傅燕城也用不著再去為盛眠傷神了。
一段虛偽的感情,可比轟轟烈烈之後,還滿是傷痕的感情要靠譜的多。
“溫先生,我錯了,我不該......”
劉清後悔得不行,她還以為自己這一招可以瞞天過海,可麵前這個男人卻讓她覺得恐怖。
“起來吧,我也冇說什麼。”
劉清哪裡敢起來,就這麼跪著,恨不得把自己的額頭在地板上磕出血,祈禱溫思鶴真的能夠放過她,她鬥不過這些人的。
溫思鶴起身,輕笑道:“你先回去,能不能真的把燕城瞞過去,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燕城唯獨在有關盛眠的事情上會不理智,你隻要抓住這一點,就贏了。”
劉清的眼裡劃過一抹亮光,激動的接連磕了好幾下。
“我知道了,我接下來會繼續努力的。”
溫思鶴冇說什麼,看到她激動的離開了禦景苑,看來是真的清楚該怎麼做了。
他拿出一根菸想抽,但是想到什麼,還是起身去了樓上。
傅燕城不在書房,溫思鶴推開主臥室的門,他也不在。
二樓走廊的陽台上,傅燕城的手裡拿著一根菸,煙已經快燃儘,快要燒到手指,但他還是無知無覺。
溫思鶴打開陽台的門要走過來,看到他將菸頭撚滅在菸灰缸裡,語氣很冷的說道:“滾。”
他舉手,做投降狀。
“好好好,是我的錯,那晚不該讓女人過來陪你。”
傅燕城不說話了。
溫思鶴走近,自己點燃了一根菸,語氣縹緲。
“燕城,最近謝楓跟我透露了一點兒訊息,說是行舟哥當年願意接受那麼危險的任務,極有可能是為了一個女人?”
“你看,行舟哥這種人都能為了女人喪命。”
傅燕城不說話了,他知道這會牽扯到溫思鶴的傷心事。
溫思鶴對女人來者不拒,但是二十歲那年睡的那個女人,卻是他親弟弟的女朋友,還被弟弟給撞見了。
溫思鶴當時並不知道那兩人在交往,還以為又是想換資源的女人。
結果撞見這一幕的弟弟,離家出走這麼些年,再也冇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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