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冷淡幽深的黑眸如同淬了寒冰般,看著白秋時,眼底夾雜著一絲令人難以辨彆的情緒。
桑家這位花心的少爺並不如表麵上的那般玩世不恭。
他跟著大家在畫作前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又跟現場的其他人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回到車上的時候,盛眠已經被放到了後座。
汽車被開回他居住的彆墅,他親自把人抱到了二樓。
喚來女傭人給她洗完澡,又給額頭上了藥,才讓醫生來檢查。
“隻是驚嚇過度,少爺不用擔心。”
桑祈鬆了口氣,想到傅家人的行為,簡直恨得牙癢癢。
居然用這麼惡毒的心思來對付一個女人!
*
白秋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人,才趕緊詢問保鏢。
“找到人了麼?”
“夫人,冇找到。”
“廢物!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趕緊繼續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計劃落空。
話音剛落,她的身後就傳來傅燕城的聲音,“找什麼?”
白秋嚇得渾身一僵,他怎麼回來了?
“燕城,你今天怎麼想起要回來?”
他已經很久都冇回來過了。
傅燕城的神色淡淡的,視線掃視了周圍一眼。
“爸說你最近把家裡折騰得很亂。”
而且這還是中午,白秋就開宴會,實在是有些不尋常。
白秋吞了吞口水,就怕自己折磨盛眠的事情被他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爸跟我鬨離婚。”
傅燕城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剛想上樓拿一份資料,就看到一條蛇從角落裡爬了出來。
“彆墅裡怎麼有這個東西?”
彆墅每隔三天都會讓人點一次熏香,就是防蚊蟲蛇蟻,根本不可能出現蛇這種生物,除非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白秋趕緊讓人把蛇抓起來,解釋道:“可能是最近點熏香的人偷懶了。”
傅燕城想要順著蛇爬過來的地方去看看,卻被白秋擋住。
即使盛眠現在不在了,但若是被傅燕城察覺到了蛛絲馬跡,這事兒也不好辦。
如果今天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她壓根就不害怕讓他知道,畢竟那時候的盛眠早就是一隻破鞋,被幾個保鏢玩膩的廢物,就不信自己這個高傲的兒子還會撿垃圾。
但現在不行。
“燕城,你今天回來做什麼?”
傅燕城也不太想知道她這兩天的目的,被她這麼一提醒,直接就上樓了。
白秋等他一走,趕緊提醒自己的保鏢。
“把那些東西都給我好好關著!”
“是,夫人。”
傅燕城很快就拿了資料下來,想到什麼,他停下腳步。
“我聽一個認識盛眠的人說,她失蹤了,而你又給我打電話說她的事情。媽,你把人抓起來了?”
白秋的臉色一頓,皮笑肉不笑。
“怎麼了?你在意她?”
“不在意,但她畢竟是爺爺欣賞的人,就算她再不堪,要是讓爺爺知道她在你手裡出事,恐怕你和爸就非得離婚不可。”
離婚就是白秋的逆鱗。
她頓時尖叫了起來,“所以我讓你幫忙勸勸你爸,讓他不要跟我離婚!”
“把盛眠放了吧。”
“不可能!我要那個賤人身敗名裂!”
她索性也不裝了,認為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林慕煙和盛眠造成的。
傅燕城看到她這副瘋癲的樣子,眉心皺了起來。
他也懶得再管,眼底十分冷淡,“隨你,既然決定要做,就彆讓爺爺查出什麼來。”
免得到時候傅家又是一團亂。
對於白秋的事情,他漠不關心,對於盛眠的事情,他更是漠不關心。
但是爺爺已經遭受了好幾次的打擊,再加上傅璿也出了事,也不知道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好自為之吧。”
白秋站在原地,突然蹦出一句,“燕城,我們決不能跟林慕煙扯上什麼關係,她們母女倆隻會給人帶來不幸。”
“媽,我隻是提醒你,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就做乾淨點。”
他眼底的不耐煩更甚,直接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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