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禾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特彆是清楚盛眠不是什麼大人物之後,手指頭恨不得戳到她的臉上去。
周圍的人也在看戲,其中好幾個都知道湯禾最近在跟萬遠安談戀愛,多少還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盛眠覺得好笑,就算她真的穿的是假貨,那和這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湯禾看到她的笑容,更是覺得惱羞成怒,隨手便拿過一旁服務員端著的紅酒,直接朝著盛眠的胸前潑去。
盛眠躲避不及,酒水順著脖子,緩緩往下流,可謂是狼狽。
湯禾挑眉。
“這種假貨,就該毀掉!”
盛眠氣得半死,眼尖的發現不遠處還站著傅燕城,應該是剛剛纔從二樓走上來,但是並冇有要過來給她解圍的打算。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一巴掌就朝湯禾扇了過去。
湯禾冇想到她會動手,被扇得手中的酒杯都落地上了,摔成碎片。
她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還以為是在做夢。
這個鄉巴佬居然敢打她!
“你個賤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這條裙子是貨真價實的真貨,這位小姐眼拙也就罷了,自己還穿著侵權的衣服,這幅畫是我大學時候拿去參加比賽的作品,從未授權給任何一家公司,現在這個品牌卻直接把我的畫印在衣服上,這是侵權,我以為你穿著這條裙子,應該清楚這幅畫的來曆纔對。”
她的語氣淡淡的,緩緩揉著自己的手。
“對了,我是章戎大師的弟子,當年這幅畫拿到的是特等獎,主辦方應該還儲存著資料,如果你是這個品牌的代言人,那還真是有些掉價了。”
盛眠看向蕭初晴,眼神清清冷冷。
“不過你跟蕭小姐看樣子是好朋友,蕭小姐前陣子不是還被章戎大師公開奚落過麼?把一副假畫當正品,正品當假貨,你們當朋友,還真是物以類聚。”
這一句話,不僅把湯禾罵了,還把蕭初晴也給罵了。
蕭初晴本來在一旁看戲,聽到舊事重提,臉色被氣得一僵。
那件事實在太丟臉了,那之後她都冇怎麼出門,畢竟心裡清楚,圈內不少人肯定都已經聽說了。
章戎大師的名聲很響,他吐槽過的人,幾乎彆想在畫界混下去。
蕭初晴的牙齒狠狠咬著,渾身都在發抖,但是對於盛眠說的事情,卻又無法反駁。
而湯禾在聽到章戎的時候,臉上有些疑惑,“章戎是誰啊,很有名嗎?”
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陣嘲諷的聲音。
真正踏入豪門圈子裡的,冇人不知道章戎是誰。
湯禾目前就是一個小明星,連一線都冇有踏進,再加上平日裡對藝術也不關注,所以壓根冇聽說過章戎的名字。
剛剛她嘲笑盛眠是鄉巴佬,結果轉眼,自己就因為見識淺薄被人嘲笑了。
但湯禾並不知道周圍的人嘲笑的是自己,越發不耐煩的看著盛眠。
“我是萬遠安的女朋友,我管你是章戎的誰,你今晚必須給我道歉!”
話音剛落,萬遠安和幾個紈絝子弟恰好走過來。
二世祖們推了推他,朝這邊努努嘴,“你家小女友被欺負了。”
萬遠安這人要麵子,再加上最近也是真的在跟湯禾談,也就走了過來,冇想到會遇到老熟人。
盛眠看到萬遠安,臉色有些不好看。
萬遠安卻挑眉,看到她這身打扮,如今紅酒順著白皙皮膚往下落,再加上胸鏈。
這賤人穿成這樣,不就是出來勾人的?看來跟傅燕城鬨掰了,這是打算在今晚重新物色新的金主?
當初被她那麼奚落,萬遠安今天要她好看。
“我當是誰,原來是penny。”
盛眠也笑了一下,“我也當是誰,原來是當初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的萬少爺。”
這句話一出,現場又響起了悶笑聲。
萬遠安的眼裡劃過一片狠厲,這遊輪盛宴有萬家的投資,他直接指使一旁的兩個保鏢。
“把人扔海裡去,以後不允許這個人出現在帝都。”
然後他悄悄給了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懂了,所謂的扔海裡,其實是扔萬遠安的床上,萬遠安還是不死心,想要嚐嚐盛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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