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之前就看出來了,宮銜月的身上總是籠罩著一層很深的孤寂,特彆是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彷彿隨時都會變成泡沫消散。
以前溫思鶴不懂,直到知道了顧佑的事情。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大概猜到,曾經的很多個時刻,宮銜月都是想跟著一起離開的吧,隻是不知道什麼理由讓她撐下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就像是行屍走肉。
溫思鶴最初不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身上看不到太多的人氣。
可是關注著,關注著,就越來越去在意她的想法。
大家全都進屋了之後,宮銜月的左邊坐著江柳,右邊坐著盛眠。
其實她是認識的盛眠的,當年盛眠和傅燕城的事情鬨得太大,經常上熱搜,想不知道都難。
她一直以為盛眠是很驕傲的人,但是今天接觸了才發現,其實她的骨子裡很溫柔,也很堅韌。
三個人就這麼慢慢的聊,男人們坐在院子裡,也冇有進來打擾,甚至偶爾還會識相的給她們送一些小零食和水果過去。
江柳一把抓住宮銜月的手。
“銜月,你以後有空了可以多約我們出來玩啊,不要總是跟男人一起,男人這種東西啊,你越是將就他,他就越是覺得理所當然。”
江柳還不知道宮銜月和溫思鶴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正在非常認知的教宮銜月怎麼馴化男人。
宮銜月突然就不說話了,許久才問,“如果我對他隻有利用呢?”
麵前的這兩個女人都是溫思鶴的朋友,要是知道這場婚姻隻是各自的算計,應該會很反感她吧?
宮銜月剛剛突然有些昏頭了,覺得這樣跟人做朋友也挺好的,但是如今平靜下來,她又說服自己,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等顧佑的事情解決了,她就會找個藉口和溫思鶴離婚,然後離開帝都,找個地方直接死去吧。
但是江柳和盛眠都沉默了一瞬,才反問道:“這樣不是更好麼?至少你不會受傷,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要跟他結婚的時候,真的著急,誰不知道他是個渣男啊。”
江柳說完,還撇了一下嘴角。
宮銜月又開始笑,餘光看到盛眠也深以為然的點頭。
她重重地鬆了口氣,原來這就是有朋友的感覺。
等把大家都送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宮銜月站在門邊,看到江柳和盛眠要離開,突然生出了一種捨不得的情緒。
這些年,她很少對人對物生出這樣的情緒。
盛眠就站在她的不遠處,要上車的時候,突然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銜月,以後有空記得來找我和江柳玩啊。”
宮銜月渾身僵住,許久纔像是反應過來似的,緩緩點頭。
等這裡的空間重新變得安靜,她突然看向溫思鶴。
“你的朋友們都挺好的。”
今天去吃飯之前,她其實很緊張,畢竟她隻是一個小演員,而這群人顯然都是天之驕子,不管是男女,在事業上都非常的優秀,她這種娛樂圈裡不出名的小明星,在彆人看來比戲子還不如。
但是每個人對她都很客氣,這種客氣不是裝出來的。
他們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她的身份。
她突然很羨慕溫思鶴,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思鶴捧著她的臉,“你要是願意的話,他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宮銜月本想拒絕,但是想到剛剛的快樂,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人都是害怕孤獨的,特彆是她。
溫思鶴的吻已經落了下來,討好的吻了好幾分鐘,才說正事兒。
“我已經讓人去國外調查了,顧佑的家人是在國外做房地產生意的,他的生母當年以小三的身份懷的孕,本來想藉著這個孩子上位,但是被那邊的當家女主發現了,差點兒冇命,後麵她算計了一個男人,跟人家結了婚,那個男人也就是顧佑名義上的父親,他以為顧佑是他的孩子,其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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