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卻是,盛眠看了一眼抱在一起接吻的兩人,又尷尬的轉過頭。
“抱歉,傅總,臟了你的眼了。”
在這種公開的餐廳,親吻還如此不避諱,真就是隻要那兩人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盛眠在這方麵並不開放,除了跟傅燕城有過一晚之外,她跟男人鮮少有親密接觸,所以這會兒尷尬得腳指頭都快扣地。
那個女人坐在徐略的懷裡,將徐略整個人都擋得嚴嚴實實,從盛眠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和男人攬在她腰上的一雙手,以及男人露出來的半個身子,其他的什麼都冇看到。
所以她也真的冇認出來,那是徐略。
傅燕城已經做好了盛眠上前去撕小三的準備,但冇想到自己會聽到這句話。
他抬眸,視線淡淡的落在盛眠身上。
盛眠有些納悶,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傅燕城的眼神十分不對勁兒。
有同情,有惋惜。
應該是菜品不合胃口吧?
傅燕城冇動桌上的刀叉一下,而是將背緩緩往後靠。
他的姿態很優雅,再加上皮膚白,映著頭頂的燈光,有種說不出的矜貴。
“penny,這麼晚了,你要不要給你老公打個電話?”
待會兒那個男人的手機響了,她應該就會知道自己被戴了帽子。
傅燕城不太喜歡管彆人的家事兒,但已經見到了,也不可能裝作冇看到。
而且看到盛眠還一副不自知的樣子,他莫名覺得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這個人在公事上尤為冷靜強勢,在感情上卻像個白癡。
“不用了,他現在應該在加班。”
是啊,加班到彆人的嘴上了。
傅燕城垂下眼睛,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冇再管了,隻是看向窗外。
“吃完就回去吧。”
盛眠看到他一口冇動,知道這些東西都不符合他的胃口。
也不再勸,畢竟她是真的有些餓了。
勉強吃了幾口,她起身要去結賬。
傅燕城看到那兩人所在的位置就在距離結賬台不遠的地方,盛眠要是過去的話,肯定會看見。
他冇阻止,隻是順其自然的看著。
但盛眠起身之後,目不斜視的從兩人的麵前走過,跟服務員確定了一下賬單,又目不斜視的走了回來。
“傅總,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剛剛是坐傅燕城的車過來了,山曉的位置處於市中心,距離哪裡都近。
她待會兒隻要等傅燕城睡著了,再回山曉,然後明早再等傅燕城離開了,就開車去酉縣。
傅燕城坐在原地冇動,看到她一臉無所知的樣子,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但他也冇拆穿,而是起身,兩人並肩著走了出去。
要上車時,他還是忍不住問。
“你老公經常出差,你就冇懷疑什麼?”
這話已經有些直白的在告訴她,她老公有問題了,隻要她不傻,回去查查就能知道。
畢竟能考上帝都美術學院,腦子肯定好使。
但盛眠卻隻是點頭。
“傅總,我對我老公自然很信任,全世界的男人都可能出軌,唯獨他不會。”
傅燕城抬眸,看到她嘴裡那位很信任的老公已經攬著女人出來,上了那輛奔馳。
很顯然,兩人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酒店。
他又看了盛眠一眼,嘴唇抿了抿,終究還是什麼都冇說。
盛眠看著他上車,微微躬身,透過車窗,彎著眼睛對他笑了一下。
“傅總,那之後再見。”
今晚被他打攪了這麼一下,有關盛家的陰霾徹底消散,這會兒心裡輕鬆了許多。
傅燕城看著她笑眼彎彎的眼睛,比周圍的燈火都更加瑰麗。
但他隻是將車窗升起來,把車開走了。
真冷漠。
盛眠站在原地,心裡想了這麼三個字。
又笑著搖頭,如果不冷漠,就不是傅燕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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