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知道目前的處境,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那怎麼辦,好不容易纔找到母親,難道要讓她繼續待在這個陰冷的地下室麼?
到底是誰這麼對她,到底是誰!
她的嘴角冷冷的抿了起來,眼底劃過殺意,她從未有這麼想要殺掉一個人的時候。
“眠眠......”
傅燕城將她抱在懷裡,隻覺得無力。
他算計好了一切,唯獨冇有算到囚禁仲夏的地方居然這麼堅固。
外麵還在傳來槍聲,他將盛眠抱了起來。
盛眠想要掙紮,可她冇力氣了。
“對不起,你先睡一覺。”
傅燕城抬手,在她的後脖頸劈了一下。
盛眠的眼睛一瞪,眼底都是不敢置信,直接暈了過去。
在他們的身後,仲夏依舊坐在那扇門內,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冷漠的坐在一旁。
傅燕城招來其他人,語氣平靜。
“讓之前照顧她的那個聾啞人繼續在這裡照顧她。”
“是。”
他必須先帶盛眠離開,因為K的人已經來了。
他將盛眠抱著,朝外麵走去。
仲夏坐在安靜的地下室裡,她身邊被電暈的兩人已經被人拖走了。
這片空間重新變得安靜,不過在她這裡,地下室始終都是安靜的,安靜的像是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個人。
在地下室堅固的牆壁內,遍佈著一千多個攝像頭,就像是一千多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地下室的門緩緩關上,她不知道有人試圖救她,也不知道她一直牽掛著的女兒已經來過了。
傅燕城抱著盛眠,剛走出地下室,就聽到了槍聲。
他的人也拿著槍在反擊。
走到汽車前時,他看到賀舟已經醒了過來,睜著眼睛,幽深的盯著他看。
傅燕城皺眉,將盛眠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
賀舟冷笑。
“你覺得自己能從這裡平安離開?”
“你做了什麼?”
賀舟的嘴角彎起,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
“跟K做了一個交易,讓他把追蹤器放到了我這裡。”
傅燕城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眼底劃過殺意。
“賀舟,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賀舟拍開他的手,滿目挑釁。
“是啊,我就是瘋了,傅燕城,咱們誰都彆出去了,一起留在禁閉島吧,這裡挺好的不是麼?”
他自暴自棄,一點兒都不害怕自己會死在傅燕城手裡。
傅燕城放開他的領子,拿過旁邊的匕首,直接劃開了他胸口的布料。
看這樣子,他是打算把追蹤器找出來。
但賀舟故意把追蹤器埋在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不就是為了提防著傅燕城麼?
傅燕城冇有學過醫,他的匕首要是稍稍有偏差,賀舟就死了。
賀舟一死,也就意味著傅行舟會永遠消失。
意味著他這個當弟弟的,謀殺了哥哥。
傅燕城他敢麼?
賀舟笑得一臉挑釁,“來啊,你用匕首劃開我的胸膛。傅燕城,你也不想想,你到底欠傅行舟多少,當年要不是為了保護你,他根本不會被上頭選中,小小年紀就失去自由,要不是為了盛眠,他就不會進入研究基地,備受折磨。你倒好,睡著他的女人,現在還想要他的命,你可真是他的好弟弟。”
傅燕城手裡的匕首抖了一下,尖銳的刀尖已經抵在了賀舟的胸口,可他劃不下去。
賀舟說得對,這副身體是傅行舟的。
傅行舟從未做過對不起傅燕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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