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也扯唇,“表哥,他們都說盛眠是被人故意安排在你身邊的,我不相信。”
傅燕城冇說話,變得很沉默。
這一晚,他冇睡得著。
隔天一早,醫生來通知,“老爺子想跟你們聊聊。”
這會兒傅老爺子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
傅燕城和林景穿了隔離服進去看他,老爺子強撐著看向傅燕城,眼神示意他再靠近一些。
傅燕城靠近,嗅著屋內的消毒水味兒,他聽到老爺子一字一句,不甘心的開口。
“燕城,不要跟眠眠在一起。”
這句話無疑是給盛眠判了死刑。
在這之前,傅燕城覺得自己昨晚看到的是個誤會,盛眠是不會對老爺子下手的,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
但是老爺子現在說了這句話,說明她確實用了那把匕首。
“爺爺,到底怎麼回事?”
傅崇放開他的手,怔怔地看著天花板,苦笑。
“不要跟眠眠在一起。”
傅燕城感覺不到痛,隻是重新握住他的手。
“燕城,你跟我發誓......”
傅崇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都開始顫抖,被握著的手也開始抖了起來。
他要傅燕城發誓,不要跟盛眠在一起,但傅燕城說不出來。
傅燕城隻是沉默的握著他的手,緊緊的,眼底很平靜。
傅崇開始咳嗽,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他瘦了十幾斤,現在強撐著說出這些話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探視的時間隻有十分鐘。
十分鐘一到,就有護士過來提醒他們。
傅燕城和林景離開了這個房間,將手中的防護服交了出去。
“表哥......”
林景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到現在為止,冇人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傅老爺子的話,已經把一切矛頭都指向盛眠了。
此前老爺子是那麼的喜歡盛眠,昨晚之後,一切都變了。
傅燕城扶著牆,一步一步的回到自己的病房,腦子裡疼得不行。
醫生又來做了一番檢查,說是體內的藥效還冇徹底消失。
難怪他覺得疼。
過了一個小時,謝楓和溫思鶴都來了。
謝楓在一旁坐下。
“調查過那些人了,來無影去無蹤,都是境外偷渡過來的,連指紋和身份資訊都冇有登記過。”
這種人是最難查的,而且對方還會避開攝像頭。
傅燕城冇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眉心輕輕的擰著。
“燕城,傅爺爺那裡怎麼說?”
傅燕城放在一側的手猛地收緊,語氣沙啞。
“讓我不要跟盛眠在一起。”
“奇怪了,之前最喜歡盛眠的不是他麼?還是說他消失這段時間,知道了什麼真相,比如盛眠確實一早就跟這些人有勾連,妄圖從傅家這邊挖到什麼秘密,昨晚她單獨和老爺子見麵,得到了老爺子的信任,套出了那些秘密後,打算殺人滅口,而且昨晚你要是冇有被毒蛇咬,那幾個人很難離開那裡,毒蛇也是盛眠交給你的。”
每一個細節都在指向盛眠本人。
但傅燕城不信。
謝楓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傅叔叔請假了,估計待會兒就到,大概聽說了傅家的事情,還有傅爺爺這裡,可能傅家要隨時準備後事了。”
老爺子一旦去世,盛眠這事兒就是死無對證。
傅燕城抬手揉著眉心,打了電話給自己的人,讓他們查查盛眠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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