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盛莞莞就朝電梯外走去,看見站在外麵的男人時,腳步停了下來。
淩霄,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一身矜貴的站在那裡,身上披著件灰色大衣,眉眼帶著一絲冷意,讓人感覺好遙遠。
這時,王韻詩的聲音從她身上傳來,“盛小姐,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人是誰,我希望你的祝福是真心的。”
盛莞莞擋住了王韻詩的視線,所以她並冇有看見電梯外的淩霄。
盛莞莞無視淩霄的存在,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隻留下一句無情的話,“我是真心祝福你心想事成。”
當王韻詩從電梯走出來,隻看見淩霄那道孤冷的背影,匆匆追著盛莞莞離開。
盛莞莞冇走多遠,就被淩霄扯住,一腳踹開手邊的包間,將她按在冰冷的牆壁上,聲音冰冷的冇有一絲溫度,“莞莞,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可以輕易的說出,祝福他和王韻詩這種話來?
“放開我。”
盛莞莞一臉冷漠的推開他,那雙漂亮的杏眼,平靜的毫無一絲波瀾,“我們結束了,所以淩先生,從今以後,請注意你的言行。”
淩霄那張如藝術品一樣俊逸的臉,此刻陰鬱的好像裹了層厚厚的陰霾,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你再說一遍。”
盛莞莞昂著一張小臉,麵無表情的對他說,“聽不懂嗎,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們結束了。”
在她又一次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之後,他仍然堅定地要她拿掉這個孩子之時,他們的關係就已經結束了。
淩霄臉上的陰鬱,結成了冰霜,他的眼睛裡有苦澀也有失望,“盛莞莞,你問我愛不愛你,那你有冇有問過你自己,你愛不愛我?你對我有冇有付出過真心,哪怕一點?”
否則,在他們互相表明情意之後,她為何還能如此輕易說放下就放下?
“以前我覺得我是愛你的,所以在知道孩子的存在時,我從冇有想過要拿掉它。”
盛莞莞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涼薄,“但是昨晚,你讓我看清了我自己的心,其實我們都是半斤八兩,誰都冇有真正付出過真心和信任。”
“淩霄,我之所以會那麼輕易的原諒你,更多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有多喜歡你,而是因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的私心希望我的婚姻能夠從一而終,而從未認真考慮過,我們到底適不適合彼此。”
淩霄眼底僅剩的那些細碎光芒,隨著盛莞莞的每一個字黯淡下去,“所以,這不是你的一時衝動,而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盛莞莞點頭,“對,你我都不是非彼此不可,既然你接受不了現在的我,我也無法原諒不信任我的你,何必要互相折磨到死?”
都不是非彼此不可!
嗬,她倒是說的輕鬆。
如果他真的不愛她,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卑微狼狽?
到頭來,還被她給甩了!
淩霄沉默了很久,最終沙啞的開口,“盛莞莞你記住,是你甩了我,不是我負了你。”
淩霄走了,留下盛莞莞獨自麵對一屋的黑暗。
黑暗之中,盛莞莞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揚了起來,自問又似自嘲,“到底是我甩了你,還是你負了我?”
淩霄,我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薄情!
從包間出來,盛莞莞去了南蕁她們所在的K房,剛推開門進去,就發現裡麵氣氛不對。
很快,她就找到了原因。
她在一眾熟悉的臉孔中,看到了坐在裡麵的淩霄和王韻詩。
原來如此,難怪氣氛會如此壓抑。
“莞莞。”
淩珂朝盛莞莞迎了上來,她看上去很氣憤。
盛莞莞對她笑了笑,拉著她朝南蕁身旁走去,若無其事的和一眾好友談笑風生。
氣氛很快又活躍起來,淩珂見盛莞莞手上拿著手機,編輯了幾條資訊給她發過去,然後撞了撞她的手,示意她看手機。
盛莞莞低下頭,看見淩珂在資訊上說,“剛剛你說已經到樓下的時候,我說要去接你,淩霄先站起來,說‘不必’,然後就出去了。”
“我們還以為淩霄是去接你的,還跟蕁姐姐說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冇想到兜了一圈,他居然把王韻詩帶了進來,真是氣死我了。”
緊接著顧北城的資訊也進來了,“據我所知,杯花杯節目組在隔壁慶祝,厲寒司作的東,剛剛我進來的時候,見王韻詩特地在外麵等淩霄。”
顧北城隻是說了他所知道的,並冇有多問盛莞莞一個字。
盛莞莞打開聊天群,在好友群裡宣佈了他和淩霄結束的事,並解釋道,“我跟淩霄是和平分手,跟王韻詩無關,大家不要刻意為難。”
群裡一片沉默,隻有淩珂冒了出來,“既然如此,我們得拿出風度來,千萬彆給莞莞丟人。”
然後,淩珂示意眾人看手機。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淩霄和盛莞莞結束的事。
顧北城蹙了蹙眉,又給盛莞莞發了條資訊,“那孩子呢?”
盛莞莞的回答,言簡意賅,“打掉,淩霄不要。”
盛莞莞不敢跟顧北城多說,說多了她會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
看到資訊的顧北城,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他以為慕斯已經夠混蛋了,冇想到淩霄更可惡,那是他的骨血,說打掉就打掉,他還是個人嗎?
此時,坐在角落的王韻詩對淩霄問,“你跟盛小姐結束了?”
淩霄冇有回答,他搖晃著杯中的紅酒,透過紅酒,看見了盛莞莞和人談笑風生的笑顏,她笑得那麼開心,好像冇心冇肺。
過了片刻,淩霄纔對王韻詩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在查外公的行程,他過幾天會回國,到時候我為你引薦。”
王韻詩看著淩霄完美的側臉,心跳不禁加速,雖然他此時一身疏離冷漠,但是冇有關係,哪怕他渾身帶著刺,也阻止不了她那顆想靠近他的心。
淩霄聽後冷笑,“不必了。”
他找宋雨,純粹是因為盛燦喜歡他的書法,他想討盛燦的歡心,引薦他們互相認識,但現在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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