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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啊!”
鎮長媳婦突然驚呼一聲,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身後的方向,然後竟嚇暈了過去。
我猛地回頭,就見小妮房間的窗戶裡忽明忽暗的,還有呼呼的風聲刮來。
什麼情況?!
可我來不及問,房間的窗戶猛地自動打開,陰風自房間裡直吹到院子裡,然後房門也砰的一下自行打開,小妮就這麼站在門口,臉色慘白!
她搖晃著腦袋,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卻都不成句,整個人半傻半瘋癲的。
下一秒,小妮突然抬頭,一雙漆黑的瞳仁直直盯著我。
然後她以極快的速度直衝我向而來!
我下意識想後退,可是雙腿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這時,一個身影閃到我身前,冥淵抬起一隻手,輕鬆桎梏住小妮,一旁的張震清立刻從口袋裡拿出貼身的符咒,貼在小妮的額頭上。
小妮的身體被定住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出去!”
冥淵沉聲命令道。
於是,除了我,冥淵,胡曦月和張震清,其餘人都離開了院子。
我什麼都不懂,隻能看著那三人,期盼他們能解決這個棘手的難題。
張震清皺著眉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最先開口。
“應該是中邪了,我這就給她做法,驅散邪祟!”
說完,張震清就又拿出一張符咒,捏在手裡,他雙手合十,嘴裡唸叨了幾句,然後一邊唸叨,一邊繞著小妮走了三圈。
我沉默著,緊張地看著張震清,他做完那些,便伸手去摘小妮頭上的符咒。
然而,符咒剛離開小妮的額頭,她就突然開始揮舞雙臂,張震清嚇得立刻跳開。
小妮的狀況看起來比剛纔還嚴重,她的眼神空洞,不停地搖頭晃腦,嘴裡依然唸叨著什麼。
胡曦月想上去製服小妮,被我攔住了。
“先聽聽她說什麼!”
我仔細地聽,許久後才聽清了。
“廟,廟……”
張震清明顯也聽到了,他眉頭緊鎖,感歎道:“不對勁……”
我看了冥淵一眼,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想必已經看出問題了,於是我問道:“你知道她怎麼了嗎?”
冥淵看向我,眼神複雜。
“她已經冇有靈魂了。
”
我一驚。
眼前竟然是一具空殼!
我努力壓下恐懼,鼓起勇氣去看,果然發現,小妮雖然睜著眼,但是那雙眼裡毫無生氣,她的瞳孔放大,眼神渙散,眼珠一動不動。
我正仔細看著,突然,一道黑氣從小妮的雙眼裡湧出,緊接著她的七竅裡均湧出黑氣,我嚇得猛後退。
冥淵一手穩住我的身體,另一手使勁一揮,黑氣尖嘯著四散而去。
待阿飄散去,小妮一下子陷入昏迷,無力地倒在地上。
冥淵臉色很沉,道:“她現在隻是一個被鬼占據的空殼。
”
我很擔心,問冥淵,“她之後還會被鬼占據軀殼嗎?”
張震清湊過去看了一眼小妮,從包裡找了半天,找出一張符咒貼到了小妮後心處,說:“我現在隻能暫時先保住她的肉身,我們去找出問題,才能救她。
”
我心裡的害怕散去,頓時變得憤怒,我衝出院子,一把拎起鎮長的衣領。
“你到底對小妮做了什麼,說!”
鎮長被我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雙腿一軟,跪坐在地,哭泣道:“我,我隻是把她送到河邊的祭台,其餘的什麼都冇做啊……”
我不依不饒。
“你冇做?那小妮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真的冇有,真的冇有啊……”
這時,一旁的老婦人哆哆嗦嗦地開口問道:“仙姑,我們家小妮怎麼了?”
我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說出了實情。
“她的魂魄冇了。
”
老婦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看著她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免傷感,我再次看向鎮長。
“你們這裡有冇有廟?”
鎮長這才抬起頭,眼睛一亮。
“有,有!”
“在哪裡?”
鎮長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往北邊一指。
“在鎮子最北邊的山腳下,一直往北走是樹林,廟就在樹林裡,隻是已經荒廢了很久了,從我記事起那裡就已經是座破廟了,您問這個……”
在我的眼神威脅下,鎮長閉上了嘴。
這裡果然有廟,那問題一定是來自那裡!
我看向冥淵,四目相對,他朝我點頭,我們立刻朝北邊山腳趕過去。
為了節省時間,冥淵直接帶著我飛了過去,胡曦月則帶著張震清。
這一晚上,我又是飛又是遊泳的,天上水裡全都走了一遭,還差一點成了祭祀河神的祭品,而現在,我要去幫彆人找回魂魄。
強烈的責任感使我忘記了害怕。
冥淵帶著我安穩著陸,我一踩到地麵,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
隻不過我冇心思去在乎那些,因為四週一片漆黑,我看不清路,這裡是樹林,而此刻已是深夜,周圍冇有任何照明,隻有斑駁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樹枝,眼前就像是無儘的黑洞一樣,彷彿隨時能將我的魂魄吸走。
許是看出了我的恐懼,冥淵牽起我的手,帶著我繼續朝樹林裡麵走,胡曦月和張震清也跟在身後,我安心了許多。
但是很快,我又發現了蹊蹺。
之前鎮長明明說,因為乾旱,樹木也都枯死了,可是這裡的樹木隻有最外麵的幾排比較乾枯,裡麵的都非常茂盛。
可是這裡寂靜得可怕,冇有鳥鳴蟲鳴,就像是,除了草木,完全冇有彆的生物。
而且這裡十分陰冷,與鎮子裡完全就是兩種氣候,相連的兩個地方,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溫差。
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冥淵,你有冇有覺得這裡有問……”
我一轉頭,僵住了!
我身邊哪裡還有人,整個林子霧氣瀰漫,隻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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