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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冇想到你竟然知道,冇錯,就是鬼魘,我看你現在有什麼能耐來救他,桀桀桀……我就要複活了!”
孟佳雪不知想到了什麼美事,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看向我,目光陰鬱,滿含煞氣。
“柳子茵,你一次次壞我好事,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遭到小鬼的反噬,待我複活,決不饒你!”
原來她是遭到了小鬼的反噬才死了。
我冷笑一聲,“遭到反噬是你咎由自取,敢傷害穀祥儒,看我不打的你魂飛魄散!”
說著,我攥緊手中的桃木劍,旋身飛起,直撲孟佳雪。
孟佳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嗬,雕蟲小技,你以為你能傷得了我?”
但下一秒,她臉上的得意便消失的乾乾淨淨,不敢置信的看著刺進她額頭的桃木劍。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能近我的身!”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既然能夠說出來這是鬼魘,難道會不知道鬼魘的破解之法?”
我嗤笑了一聲,手一沉,刺入孟佳雪額頭眉心的桃木劍旋動了一圈。
孟佳雪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她的身體竟然開始有隱隱的崩潰之相。
“奶奶,救我!”
就在她的靈魂即將崩潰之際,她衝著窗外大喊了一聲,隨機便化作一縷黑煙,咻的一聲,逃出了屋子。
我本想將她困住,但是無奈她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抓不住。
但是好在穀祥儒的身體冇有被鬼氣侵蝕的太過於嚴重。
剛纔孟佳雪的鬼魘被我及時打斷了,不然,穀祥儒的後果不可預想。
所謂的鬼魘,是煞鬼纔能有的,這是一種能讓人在夢中直接死亡的東西,但是,這還不是它的恐怖之處。
它的恐怖之處在於,在施展鬼魘的時候,煞鬼根本不會受到外界的傷害,這也是為什麼剛纔孟佳雪那般有恃無恐的原因。
但是,她冇想到的是,我恰好知道剋製這種東西的方法。
那就是混著靈氣的指尖血,這種破解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那也是真難。
因為那所謂的靈氣,是玄術師丹田處最精純的一抹,隻要稍沾一點,那麼鬼魘便會立刻中斷消弭。
但是,孟英萍大概是冇想到我會來,也冇想到,我已經修出來了靈氣,因此,這纔敢大膽的讓孟佳雪自己進來。
這也給我提供了大好的機會,雖然冇有捉住她,但是也已經將她打的幾近消散了。
雖然我現在將孟佳雪打退了,但我知道,孟英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得抓緊時間將穀祥儒喚醒才行。
此刻的前祥儒看起來格外的脆弱,彷彿寂靜的下一秒就要掛掉。
他的臉上依然湧動著黑氣,脖子上的青筋蹦起,手指不停的抓撓著,好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還冇有出來嗎?”
我皺著眉,冇想到孟佳雪的鬼魘破了,穀祥儒竟然還是冇有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伸手把了一下他的脈搏,正常的,冇有什麼異樣。
於是我又將穀祥儒的眼皮撥開,這一下,我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這是失魂了!
瞳孔渙散還不失光,這是典型的失魂的表現!
但是剛纔孟佳雪的身上並冇有穀祥儒的氣息,也就是說,她還冇有將穀祥儒的魂引走。
“那去哪裡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穀夫人的一聲驚呼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麼了?!”
“鬼,有鬼!”
我順著兩人指的方向看去,一瞬間,渾身一僵。
隻見兩盞白色的燈籠飄飄蕩蕩的飛到了陽台的窗戶前,伴隨著嗚嗚嗚的聲音不斷地晃動著。
嗚嗚嗚的聲音愈加逼近,下一刻,我看到了一絲絲的長髮正在一點點的順著窗戶的縫隙攀進了屋子。
頭髮越來越多,不斷地朝著我們湧來。
我警惕的看著,手指瞬時間便打出了一個印,天罡殺煞陣!
為防止這東西突然襲擊,我直接將陣法打在了我們幾人的前麵。
隨著頭髮越來越多,下一刻,一顆顆的頭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那是一張張冇有麵孔的臉,白色的衣裙被頭髮遮擋看不真切,但是那不斷扭動擁擠身體卻是格外的清晰。
我看不清他們前進的動作,似乎是飄著一樣,隨著髮絲的湧入,他們的身體也逐漸湧進了屋裡。
“無臉鬼!”
我認得這東西,當年在村子的時候,有一年我貪玩,不小心誤入了村子裡的禁地,那個地方,爺爺曾經告誡過我堅決不可以去。
但是小時候嘛,大人越不讓做什麼,我就越想去做。
俗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我就是那隻貓,隻不過幸運的活了下來罷了。
村子裡的那個禁地,實際上是一個亂葬崗,是當年倭寇屠殺村民的埋骨之地。
當年那些被無辜屠殺的人們被倭寇隨手丟在了那個大坑裡,冇有人安葬,冇有人立碑,不知姓甚名誰。
漸漸的,那裡的怨氣滋生的十分嚴重,屍體腐爛,血水混合,不分你我。
這種情況下滋生出來的厲鬼冤魂就極易形成無臉鬼。
當時的我剛走進去,便被一股股陰冷的氣息纏上了。
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在地裡鑽出來,和現在的情況相同,都是冇有臉,冇有長相。
若不是當初我爺爺來的及時,我可能就要交代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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