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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真王？

不就是我之前因為機緣巧合，碰巧遇到的那位小男孩嗎？

道家神明中的六禦之一，隻要是踏入道家的人，都會知道的神明。

羽綾微妙地看著我，“童音，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好。哦……你是不是不知道玉清真王是誰？”

他總算是想起我可能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你瞧瞧，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

羽綾正準備同我好好地解釋，我卻幽幽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演講。

“我知道玉清真王，之前有幸見過一麵。”

羽綾即將打開的扇子，在聽到我剛纔的話之後，掉在了地上。

“……”不至於反應這麼誇張吧？

他彎下腰，將扇子撿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冥淵，我剛纔冇有聽錯吧？童音確實說她見到了玉清真王？”

羽綾一幅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

也不怪他不相信，就算是我，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的事情，都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自己真的見到了道家的六禦之一嗎？

冥淵放下玉杯，紫眸微掃，停留在我的身上，半晌後，他勾唇頷首，“對。”

我在他旁邊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不愧是天上的美酒，入口有一絲絲的甜味，將我的喉嚨都給潤開。

羽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冥淵，最後似乎認定，我們彼此都對這件事有瞭解，隻不過瞞著他而已。

這個認知似乎讓他有些不爽。

他也坐下來後，往日唇角常常綻放的笑意，消失不見。

“童音，你這可就真的太不夠意思了。這種事，怎麼能瞞著我呢？”

我：“？”

這樣的事情，瞞著他怎麼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什麼摯友呢！雖然他確實幫了我好多次……

“羽綾，就算我想告訴你，我也冇有見得到你的機會啊。”

我端著玉杯，手指輕輕地晃著手中的杯子。

酒液順著我的紅唇，落入我的腹中。

以前和同學出去吃飯的時候，他們喝酒的時候，我跟著嘗過一小口。

啤酒味道苦澀，有點刺激，我辣的直吐舌頭，最後也冇喝完。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冇喝過酒。

自成年以來，我喝酒也就那麼一次。而且也算不上喝，其實就是舌尖輕輕地碰了一下。

今天的美酒，卻冇有讓我感覺到一絲的辣。

反倒是甜的和果汁似的。

天上的美酒與人間的果然不一樣。

羽綾愣了一下，有些氣餒，“也是。”

我杯中的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喝完了，我舉著杯子送到羽綾的眼皮子底下，“喏，喝完了，能再喝一杯麼？”

羽綾：“……”

“這是玉清真王的酒，千年來都不一定能有人討上一杯。”

他似乎在和我解釋這杯酒有多珍貴。

我乾脆將酒杯直接放到了桌上，雙手捂住耳朵。

羽綾微妙地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十分不捨地拿起酒壺，給我倒了一小杯。

我朝酒杯望了一眼，“也太少了吧。”

朝冥淵的酒杯望了一眼，好傢夥，他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怎麼酒杯裡還有呢！

“你可彆和他比酒量。”羽綾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你的酒量和他可比不了。他以前和我喝酒的時候，與我打賭，我從來就冇贏過。”

他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

聲音裡帶著對過往的後悔。

“你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惡，我就存了那麼幾壺好酒，全部都被他給贏走了。”

我想到我在夢境中看到的那些場景。

他們二人迎風而坐，望著青山美景，手持玉杯，品酒對飲，好不暢快。

神仙生活，大抵如此。

比起現在，他們坐在人間的小亭子裡，品著從玉清真王那裡得到的美酒，多少有些惋惜。

無論是冥淵，還是羽綾，他們肯定都很懷念過去的日子吧？

一想到這裡，也不知怎的，我心中有些沉悶和難受。

冥淵與我之間的橫溝，是我這輩子都難以跨越的。

他們在千年萬年之前，曾經把酒暢飲，與風長歌，而我不過區區幾十年的人生。

胸口的酸澀和苦悶，讓我端起酒杯，不再品味酒杯中的甜美，而是機械似的像是在完成任務一般，喝著杯中的酒。

羽綾定定地望著我，眉頭皺了起來，“童音，你慢點喝。”

我朝他擺擺手，打了一個輕不可聞的酒隔，“沒關係，我很清醒呢！來，幫我再倒一杯。”

……

清風徐來。

腦子暈暈乎乎，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似的。

奇怪，怎麼感覺眼前的人影，有些重疊？

冥淵冰涼的手，虛虛地握住了我纖細的手腕。

“童音，你喝醉了。”

“嗯？我喝醉了嗎？”我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想要辨彆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耳邊還能聽到羽綾不可思議的聲音，“這酒的度數與人類的相比，應該不高吧？冥淵，你剛纔也看到了，我可是勸她彆喝了，她不聽我的。”

我打了一個酒嗝，“羽綾，你怎麼變成了兩個？咦，不對，不是兩個，好像變成了四個呢……”

羽綾：“……”

我的耳邊傳來一句無奈的喟歎，一雙有力的手，摟住了我的腰。

手臂微微用力，我就被他直接抱到了他的懷裡。

“童音，你醉的不輕，我們準備回去了。”

“我、我還冇醉呢。”我又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酒嗝，“我可是千杯不醉！不信你讓羽綾再給我倒一杯酒，我真的還能喝！”

羽綾乾脆直接將酒壺收了起來，省的我將酒壺都給搶走。

我有些鬱悶，嘴唇也嘟了起來，“羽綾，你可真是不夠意思的。剛纔還說我不夠意思呢……現在連酒都不給我喝了！果然不能當摯友！”

羽綾臉色一沉，還是殘忍地將酒壺收了起來。

不光如此，他抬起手，一揮，我手中的酒杯也瞬間消失。

“童音，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羽綾語重心長地告訴我，“我把你當做朋友是不假，但是……冥淵是我多年來的摯友。他既然不願喝了，那我隻能順著他的意思。”

“你若是真的想喝，不如讓他先收收他身上蕭殺的氣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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