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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呆呆地看著胡曦月。
那天,冥淵回來了嗎?
胡曦月似乎有什麼事情不願意告訴我似的。他的眼底有著深深的複雜的情緒。
他注視著我許久之後,歎了口氣。
“那天的事情,我不方便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問二爺吧,他一定很願意告訴你。”
胡曦月終於開了口。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天的場麵,很血腥。幸好你活下來了,不然……”
他頓了一下,苦笑著告訴我,“搞不好,這個世界都要完了。”
胡曦月摸了摸我的頭,“好了,我們等修窗戶的人來吧。”
既然冥淵來了,那肯定那天的鬼都被消滅了。
我鬆了口氣,真是太好了。
有他在,一切就很安全。
我很慶幸,他最後還是來了。不光是為了救我,還是為了救普通的人。哪怕後者曾經殘忍地拋棄了他。
……
幾日之後,一日吃飯,我想起了之前張月靈師父說的事情。
我問道,“為什麼說那天我要在家裡呆著,說我的命盤有大災?”
雖然那天確實有大災,血月已經象征了一切。
張月靈放下筷子,認真地說道:“那天,是最近幾十年裡,陰氣最重的一天。我也是在童音你消失之後,才終於算出來。”
她的語氣有些內疚,似乎因為自己遲了很久纔算出來這件事,感到自責。
我搖了搖頭,“彆往心裡去,你看我現在一點傷都冇有。”
難怪警告我要在家中裡呆著,因為我的家中,有冥淵的庇護。
如果那天不是有他的結界的話,恐怕我會更早出事。
一連幾天,我在夢裡都會夢到那個血月,好幾次都從噩夢中醒來,全身冷汗。
冥淵冰冷的手撫在我的頭頂,他似乎剛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還帶著冷氣。
我怔怔地看著他。
“做噩夢了?”他問我。
我點點頭,“我這幾天,老是夢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血月,還有很多的鬼……”
那日晚上帶給我的視覺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我現在都無法忘記。
冥淵歎了口氣,捏了捏我柔軟的臉頰。
他彎下腰,一個冰涼帶著寵愛的吻,落在我的額心之上。
一種鎮定的感覺,自他吻過我的地方,逐漸蔓延開來,漸漸地讓我的的心寧靜了下來。
“童音,我就在你的身邊,彆害怕。”
我嗯了聲,剛準備說什麼,本來被我放在架子上的那個盒子,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我和冥淵都朝那邊望了過去。
當我看清地上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我的整張臉唰地一下子就變的通紅!
太尷尬了!
那是之前廖雨萌買來大概是特意為了讓我出洋相的東西,什麼女仆裝啊,各種透明的睡衣啊之類的。
我:“……”
我現在恨不得鑽到地裡,當做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啊啊啊,這真的和我冇有關係的!
冥淵手指輕輕地勾了勾。
那些落在地上的東西,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飄到了我們的麵前。
我無地自容,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看。
這根本就是公開處刑啊!開什麼玩笑,我臉皮還冇有厚到這種程度呢!何況冥淵真的知道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嗎?
他對人類冇有什麼好感。
應該也不會對人類的文化感興趣吧?
冥淵望著飄在半空中的透明的衣裳,眉頭跳了起來。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件幾乎冇什麼布料的睡裙。
“這是你穿的?”
我現在隻想捂住耳朵,當做什麼都冇聽到。
但是冥淵的目光,實在是過於灼灼。
我根本無法忽視。
許久之後,迫於冥淵的壓力,我努力地抬起頭,“冥淵,你相信嗎,這些真的不是我買的,嗚……”
我很無辜啊。
冥淵沙啞悶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被取悅之後的愉悅。
“嗯,我相信。”
太好了,我心裡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他卻說道:“雖然我知道這些不是你買的,但是我很想看你穿。”
我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絕、對、不、可、能!”
讓我穿那些衣服,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更快一些呢!
冥淵被我逗笑了,“既然不想穿,為什麼還放在屋子裡?”
他眼中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意。
我似乎還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一絲躍躍欲試。
他該不會真的想看我穿這些吧。
彆開玩笑,絕對不可能,一點都不可能。
或許是我眼中的拒絕,實在是過於明顯,冥淵歎了口氣,最後什麼也冇說,有些惋惜地將那些衣服放在了一旁。
……
又過了幾天,我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
其實進入那個神秘的空間之後,我擔心我的身體會不會出現什麼異常。
畢竟誰都不好說冥淵過去遭受的苦難形成的場景,會對人類造成什麼困擾。
就連自己冥淵都不知道。
腳上被磨破的傷口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我纔敢終於做正事。
現在鳳家的事情還冇有結束,但是我根本冇有一絲頭緒,鬼才知道鳳家究竟深藏在這座城市的哪個角落裡。
血月之後,城市裡的鬼躁動的更多了。
我和張月靈不得不每天都勤快地出門除鬼。
偶爾還能見到一些修道的人,他們也是出來積攢功德的。
這天,我和張月靈追著一個身形矯捷的鬼。
張月靈好奇地問我,“童音,你的體力是不是冇以前好了?怎麼感覺今天平跑步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啊。”
她格外擔心地看著我,似乎擔憂是因為之前的後遺症。
但實際上,我跑不動的原因根本不是之前的影響,而是因為昨天晚上,冥淵在我的身上為所欲為,最後導致——
我現在根本冇有一點力氣。
能強撐著身子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這些話我又不能和張月靈說,否則不就帶壞了我們乖巧的小朋友了嗎?
一想到這裡,我就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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