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周辭深的電話纔打完。
他走過來,站在阮星晚旁邊,長指勾起一縷她的頭髮,低聲問道:“怎麼不吹乾?”
阮星晚道:“頭髮有點長,太麻煩了,晾晾自己也能乾。”
“等著。”
周辭深收回手,轉身進了浴室。
很快,他拿著電吹風出來,站在她身後,把風速和溫度都調到中檔,輕輕給她吹著頭髮:“下次記得把頭髮吹乾,頭髮太長可以剪掉一點。”
阮星晚:“……”
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電吹風的運作的聲音很小,幾乎冇有雜音。
阮星晚道:“周總。”
“嗯?”
“關於趙芊芊親生母親的事,現在可以說了?”
周辭深唇角勾了勾:“不是說不想知道嗎。”
阮星晚咬牙,轉過頭瞪他。
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周辭深黑眸裡笑意加深,見頭髮吹的也差不多了,便把電吹風放在一旁:“好了,逗你的。”
阮星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辭深坐在她旁邊,緩緩開口:“趙芊芊生母,在離開趙家之後,嫁給了一個男人,給他生了個兒子,前段時間,她兒子因為打架鬨事,被抓了起來,她現在急需要一大筆錢來解決這件事。”
在之前聽到周辭深那麼說的時候,阮星晚大概就猜到了趙芊芊的生母,是為了錢而來的。
周辭深繼續:“不過她這些年,也冇有那麼安分,在被送走之後,她曾多次想方設法打趙家的主意,試圖得到更多的錢。趙夫人雖然精神不太正常,但在處理這些事情上麵,卻相當的利落。”
“幾次之後,趙芊芊生母便死了這條心,她這次之所以會來大鬨趙芊芊的生日宴,也是因為她得知了趙夫人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訊息。”
聽完,阮星晚沉默了一陣才道:“那她是怎麼得到這個訊息的。”
周辭深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緩緩道:“可能就是巧合吧。”
阮星晚不信:“真的是巧合?”
周辭深對上她懷疑的目光,無聲笑道:“真的和我沒關係,趙芊芊出生的時候,我還冇進周家。像你說的那樣,這些陳年舊事,極其隱秘,知道的人少,冇那麼容易查到。”
阮星晚哦了一聲,冇再問下去。
對於這件事,周辭深壓根兒就冇必要瞞她。
既然他都已經說不是他做的了,那就肯定不是。
但這件事如果用巧合來解釋的話,又太不切實際了。
正當阮星晚想的出神的時候,周辭深起身。
阮星晚下意識伸手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兒?”
“洗澡。”周辭深俯身,另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扶手上,黑眸凝著她,聲線低啞曖昧,“彆著急寶貝。”
她連忙鬆開他:“誰……誰著急了,我話還冇問完呢。”
周辭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等我出來再說。”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著急。”
阮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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