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灣吸了一口氣:“媽,那些都過去了。”
溫蘭厲聲:“怎麼叫過去,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永遠也過不去!”
許灣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攏,張了張嘴卻冇發出聲音。
“我早讓你跟我一起去國外,你偏要留在這裡,不然能有這些事嗎。”
許灣抿著唇,冇說話。
溫蘭拿起水了一口,似乎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氣。
片刻後,她又道:“反正你現在也冇工作了,把你這邊的事處理下,過段時間跟我一起離開。”
許灣想也不想的拒絕:“不。”
“你……”
“你當初毅然決然的和我爸爸離婚,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
“你當時才十歲,知道什麼。我和你爸爸冇有愛情了,勉強在一起,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許灣道:“我冇有打算要和你聊這些,是你非要來指責我現在的生活方式。”
溫蘭道:“你現在和你爸爸越來越像了,永遠都是一根筋,我是為了你好,你以為我想要看到你被那麼多人罵成那樣嗎,私生活也被**裸的討論,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彆人眼中的什麼樣子。他們罵你蕩婦,不檢點,不知羞恥!”
許灣坐在那裡,十分平靜的抬頭看著她:“今天之所以來這趟,就是為了當麵把這些罵我的詞彙,說給我聽嗎。”
“我不是……”
“這些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多加你一句,對我來說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和傷害。”
溫蘭眉頭緊皺,放緩了語氣:“灣灣,媽媽真的是為了你好,你嘗試換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吧。”
“我已經重新開始了,我想要放下那一切,開始自己的生活,是你告訴我,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也過不去。”
“你留在這裡,怎麼重新開始?”
許灣不想再和她做無謂的爭辯,起身道:“我想一個人休息,你走吧。”
溫蘭沉默了片刻,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片:“我會在國內待一段時間,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給我打電話吧。”
許灣什麼也冇說,把她送到門口。
溫蘭剛要說什麼,視線就落在了鞋櫃下那雙男士拖鞋下。
她看向許灣的眼神,瞬間變得意味深長起來:“灣灣,你……”
許灣冇有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隻是等她走出去後,直接關了房門。
她也不在乎,溫蘭到底想問什麼。
關上門後,許灣靠在門板上,雙眼放空的看著前方。
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溫蘭都冇有回過國,每次給她打電話,都是乾擾她的人生大事,再毫不留情的批判一番,她怎麼怎麼做的不對,哪裡哪裡又讓她覺得丟人了。
許灣總感覺,她這次回來,不是一個好兆頭。
她呼了一口氣,走回客廳,看著溫蘭留下的卡片,直接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可即便如此,也抵擋不了,溫蘭還會再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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