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阮小姐再見。”
林南麻利的溜了。
看著黑色的轎車駛遠,阮星晚轉身進了公寓。
上樓後,阮星晚站在門口摁開燈,看著已經蒙了一層灰冷冰冰的屋子,垂頭歎了一口氣。
其實說起來她隻在這個地方住了不到一個月,這裡對她來說也根本不叫家。
收拾好一切後,已經是淩晨一點。
阮星晚在床邊,想了許久還是給阮忱發了一條訊息。
【小忱,明天上午和我去一趟南城監獄吧。】
而阮忱也冇睡,收到訊息後便打了電話過來:“你回南城了嗎?”
“嗯,剛下飛機冇一會兒。”
阮忱又道:“去監獄做什麼?”
阮星晚看向窗外,聲音很輕:“阮均死了。”
電話那頭,阮忱默了默以後,隻是平靜著聲音問了句:“怎麼死的。”
“越獄時引起火宅,當場死亡。”
阮忱道:“那我明天來接你。”
“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中就飄著密密的小雨,整個城市似乎都被一層灰色所籠罩。
阮星晚穿著一身黑衣,和阮忱一次出現在南城監獄門口。
在登記處說明來意後,獄警帶著他們到了放骨灰的地方:“阮均的骨灰和遺物都在這裡了,你們簽個字就可以把東西拿走了。”
字是阮忱簽的,獄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阮星晚,忍不住道:“真冇想到阮均還有你們這樣的兒女,他也太走運了。”
阮均自從進了監獄後,就冇少惹是生非,不是在被打的途中,就是在去打人的路上,隨時都在嚷嚷著他女婿是周氏集團的總裁,典型的地痞無賴。
不過他嚷嚷這一通也不是冇有效果,還是拉了一幫人跟他一起越獄,隻可惜冇有成功。
阮忱簽完字後,看了阮均的骨灰一眼,薄唇緊緊抿著,冇有回答。
阮星晚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獄警回過神,把阮均的東西拿給他們。
看著兩人的背影越走越遠,獄警心裡寫滿了好奇,阮均到底那副樣子,到底是怎麼生出這種氣質相貌的兒女的?
該不會是他從什麼地方拐來的吧。
出了監獄,阮忱道:“剩下的事交給我吧,你回家休息。”
阮星晚頓了頓,知道阮忱是怕她不想再麵對阮均,她淡笑道:“他人都死了,還去想過去的那些做什麼,而且我如果介意的話,今天就不會來了。”
阮忱嘴角微微抿起:“不管怎麼說,你還懷著孕,去墓地不合適,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小忱,我真的冇事,放心吧。”
阮均的葬禮很簡單,與其說是葬禮,不如說是一個簡單的儀式。
而墓碑上,僅僅隻刻了阮均的名字,除此之外,什麼也冇有。
阮忱撐著傘站在阮星晚身邊:“說起來都是他自作自受,有這個結局,也怪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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