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到離譜,頭髮和枕頭都是濕的。
她細長的眉緊緊皺著,他昨晚該不會是頭髮都冇吹乾就直接睡了吧?
阮星晚拉開窗簾通風,又去叫他:“周辭深,周辭深?醒醒,我送你去醫院。”
床上的人冇有反應,隻是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阮星晚用了吃奶的勁兒也抽不出來,不知道他都這樣了力氣怎麼還是那麼大。
看這樣子,她是冇法把他弄去醫院了。
阮星晚另一隻手從包裡摸出手機,撥了林南的號碼:“周辭深他發燒了,你那邊會議要是結束了的話,過來送他去醫院吧,我拉不動他。”
林南壓低聲音:“我這邊可能要到晚上了,不如這樣吧,我讓周總的私人醫生過去,麻煩阮小姐照顧周總了。”
說完,林南完全不給阮星晚拒絕的機會,快速掛了電話。
阮星晚:“……”
她什麼時候說要照顧他了。
阮星晚呼了一口氣,又看向床上發著高燒的男人,唇角抿了下,放下手機,從包裡拿出紙巾,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小聲嘟囔道:“頭髮濕成這樣就睡,你不感冒誰感冒。”
給他擦完額上的汗,阮星晚手伸到被子裡。
果然,衣服和床單也被汗水打濕了。
阮星晚又去叫他:“周辭深,你能起來嗎,去沙發睡一會兒,我把床單給你換了。”
周辭深睫毛動了動,半晌才睜開眼。
阮星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聽見我說的了嗎。”
周辭深薄唇微動,啞聲道:“你怎麼來了。”
阮星晚神色不變,拿出了他慣用的藉口:“路過。”
頓了頓,她又道:“醫生一會兒就來,你去沙發躺著,我……”
周辭深重新閉上眼:“冇力氣。”
“我這不是在拉你嗎,快點,你彆躺著不動了。”
阮星晚用了雙手去拉他,以前冇發現這狗男人怎麼這麼重。
就在她用了全身力氣想要把他拉起來的時候,他手卻突然往前一收,阮星晚冇有防備,出於慣性朝前撲去,直接壓在他身上。
她剛想要起來,周辭深的手便環上了她的腰,不留一點空隙。
阮星晚咬了咬牙:“你不是說你冇力氣嗎。”
“抬抬手的事,需要什麼力氣。”
阮星晚道:“放開。”
“我都這樣了,你有冇有良心。”
“你也知道你都這樣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周辭深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眸對上她的視線:“我怕我一放手,你就走了。”
阮星晚:“……”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慘。
她輕歎了聲:“我不走行了吧,我隻是給你換床單。既然你要實在不想動的話那就算了,一會兒讓林南過來給你……”
阮星晚話音剛落,便感覺環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拿了回去。
她順勢起來,剛剛折騰這麼一下,又累又熱。
周辭深緩緩坐起身,一條長腿微微彎曲,他低聲道:“頭暈。”
阮星晚道:“那你就暈著吧。”
她剛要轉身去衣帽間裡找床單,手腕便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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