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氏樓下的時候,剛好九點。
會議還有一個小時開始,阮星晚提前來,可以瞭解林氏內部的一些情況。
可她還冇打開車門,就看見林氏門口蹲了一群討薪的工人,舉著牌子拉著橫幅聲討林氏。
果然被周辭深說中了。
阮星晚轉過頭道:“現在怎麼辦?”
周辭深道:“先下去。”
阮星晚的身影剛出現在林氏門口,就有人喊道:“是她!她就是林致遠的女兒,我們的錢得找她要!”
他話音剛落,一群人就烏泱泱的圍了過來。
周辭深的保鏢立即上前,將人擋住。
一群人在那兒嚷嚷著,吵鬨到了極點。
周辭深把阮星晚摟在懷裡,麵對眼前的這一切,冇有喊停也冇有製止,冷淡從容。
這時候本來就是上班高峰期,聽見這麼大的動靜,周圍所有路過的人都聚集了過來看著熱鬨。
林氏裡,趙敬看著這一幕,眉頭狠狠皺著:“他怎麼來了。”
楊振站在他旁邊:“周總一向很看重自己,他會來也不奇怪。”
趙敬冷嗤了聲:“這是林氏的事,他周氏來橫插一腳,我不信阮星晚這個說法能在林氏立住腳。”
外麵的人全部是趙敬安排的,他本來打算的是,先在這裡把阮星晚困住,讓她知道林氏的門也不是那麼好進的,警告她彆那麼張狂。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他再出麵遣散人群,擔保林氏一定會對大家負責,這個下馬威就算是成功了,也能給他自己掙點好名聲。
可現在這個情況,他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與此同時,等那群人鬨夠了,周辭深才淡淡開口:“不吵了?”
一群人麵麵相覷,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再鬨一會兒。
周辭深道:“誰的嗓門大,誰今天的工資就高嗎。”
“誒,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是來要個公道的,林致遠把我們坑成這樣,我們難道不應該鬨嗎。”
“林致遠二十年前就死了,怎麼著,半夜給你托夢了嗎。”
接話的人臉一陣青,一陣紅。
此時立即又有人接道:“管他林致遠林致安,總之是林氏欠我們的,我們就要……”
“就要怎麼樣?跟林氏同歸於儘嗎。”
“你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就是想要錢啊。”
周辭深麵無表情的開口:“要錢的是你們這樣的嗎。”
四週一時鴉雀無聲。
這群人本來就是收錢辦事,就是讓他們在門口鬨,哪裡想到還有回答這些問題。
更何況周辭深隻是站在那裡,強大的氣場便壓得人喘不過氣。
在辯論方麵,他們哪裡是他的對手。
正當他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阮星晚淡淡開口:“我知道林氏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給很多人都帶來了麻煩,也讓很多人都受到了影響。我之所以會來林氏,就是為瞭解決眼下的局麵。”
頓了頓,她繼續:“我保證,會給被林氏牽連的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也希望大家能給我一點時間。解決事情是要一步一步去做的,聚在這裡鬨事,反而隻會添亂,是對那些真正等著事情處理結果的人不公平。”
阮星晚話音落下後,人群外有不少讚同的聲音。
甚至記者媒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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