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真的報警了,皮興國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這一對比之下,村民們也知道到底是誰的心裡有鬼了。
"你個賭狗,肯定也是謀害墩子的凶手,連小孩子你都下的出手,我要打死你!"皮家村村民皮小蔣忍不住了。還纏著繃帶的他衝到了皮興國的麵前,一腳就將他踢翻在地,拳頭伺候著。
其他幾個早就看不慣皮興國的村民也都紛紛的對著皮興國拳打腳踢著,皮興國痛苦的發出了陣陣喊叫聲。
一些開始就站在皮興國一頭的村民,見到這一幕後,怕也會被針對,紛紛搖了搖頭,悄悄的離開了,河岸口的村民頓時就少了一大半。
黑夜之中。除了濤濤的黃河水聲,便剩下了皮興國痛苦的喊叫聲,那聲音越來越虛弱。皮桃兒擔心皮興國真的會被打死。連忙出麵攔住了憤憤不平的人群,說道:"彆打了,彆打了,小喜子已經報警了,是非曲直等警察來了自然會有一個交代的。"
眾人散去之後,我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皮興國,皮興國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已經冇了任何的力氣了。
皮興國的身邊。李嫂還在不斷的用鞭子抽打著張麗的屍體,哪怕是力氣都已經用光了,李嫂還不肯罷休,可見在李嫂的心中有多麼的憤怒。
而張麗的屍體上麵,印著密密麻麻的鞭痕,更是不能看了。
皮桃兒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拉住了還要抽屍體的李嫂,說道:"嫂子,人已經死了,彆再打了,時間也不早了,墩子他大病初癒,你趕緊帶他回去休息吧。"
李嫂這才放下了手中已經抽爛了的荊棘,牽著墩子走到了我的身邊。身上還替皮大海披麻戴孝的李嫂,牽著墩子,兩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麵前。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望著李嫂。
穿著孝服的李嫂,說道:"小喜子,我太不是個人了,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和白小姐就是墩子的再生父母,等墩子長大成人後,我一定讓他好好孝順你們。"說著,李嫂就讓墩子給我和走過來的白小鯉磕頭。
經曆過死而複生的事情之後,墩子對我也十分的親切。他重重的衝我和白小鯉磕了三個頭,說道:"陽喜術術,小鯉阿姨。以後你們的事情就是我墩子的事情,我長大後一定會同孝敬我媽一樣孝敬你們。"
白小鯉摸了摸墩子的腦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鼓鼓的紅包,看起來裡麵至少有五六萬塊錢。小鯉將紅包給了墩子,李嫂一臉慌亂,說什麼都不肯收,白小鯉就說不收紅包的話,就不接受墩子磕頭,李嫂這才把紅包給收下了。
臨走前,我還看到李嫂偷偷的擦拭著眼淚,經過這件事後,我相信白小鯉在皮家村的地位也會相應的提高許多。
等到村民們都走後,陸鳩他們才走了過來,我問皮桃兒我媽呢,怎麼冇有跟過來?
皮桃兒說我媽被這些人氣暈了。不過好在村醫檢視了冇什麼大礙,皮桃兒看我無比緊張,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擔心,她也看過了,我媽就是情緒激動了些,其他都還好。
我這才稍稍放心下來,讓白小鯉他們回去休息照顧我媽,同時讓陸鳩他們也早點回去休養。
"你不回嗎?"白小鯉不解的望著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還在血泊中有氣無力喊著的皮興國,搖頭說道:"我和桃子在這裡的等巡捕過來,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警方那邊總得有個交代。"
白小鯉也擔心我媽的情況,就說了一聲:"那你自己小心點。"然後小鯉就和陸鳩他們回去了。
白小鯉他們離開不久,派出所的人就到了。按照流程我們被帶去了派出所詢問,因為有皮桃兒這個村主任做擔保,張麗身上也冇有我的任何指紋。警方給我做了筆錄之後晚上就把我放回家了。
而皮興國就冇有那麼幸運了,連夜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之中,就算治好了。也將麵臨調查起訴。
皮桃兒騎著一個老款摩托車車,在深夜一兩點從派出所載著我回村,路上皮桃兒問我說:"小喜子。你知道皮興國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要趕你離開嗎?"
坐在摩托車後方的我聳了聳肩,說道:"排教的人不敢進村,他把我趕走後,好讓排教的人害死我咯,他應該是收了排教的錢吧。"
皮桃兒搖頭說道:"不是,我白天調查過,皮興國和排教的人並冇有來往,你知道給皮興國買車的是誰嘛?"
"是誰?"我心頓時提了起來,緊緊的望著皮桃兒,知道她應該是有了些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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