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看到我走了過來,張陽的那半張鬼臉朝我發出了"嘶嘶嘶"的吼叫聲,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靠近。
而張陽的那張臉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衝著我大聲的喊道:"狗仔子……不。小兄弟救救我,救我。"
我朝張陽點了點頭,示意我會救他,他的那半張人臉才變得不那麼緊張了。
"咯咯咯,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張陽的這具身體是我救的,我要了他的身體不過分吧?"那半邊鬼臉開始說起話來了。
張陽的身體是這鬼救的?
我愣了一下。這纔想起昨天張陽在被排教人追趕的時候的情景,記得那時候張陽對著破碗說了一句咒語,從破碗之中就飛出了一個黑影進到了張陽的身體裡麵,那個時候張陽的小腿被扯斷了還能夠逃離出排教的追殺,靠的就是這鬼了。
"不好意思,張陽的這條命我必須要保。我不想傷害你,你乖乖的從張陽的身體之中出來我不會動你,不然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看著這漁網下的鬼臉,嚴肅的說道。
"咯咯咯,就憑你?"那半邊鬼臉發出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隻見他身體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陣黑氣,接著猛然撕開了漁網,站了起來,雙手就朝我的脖子掐來:"竟然你這麼想救張陽的話。那就把你的身體給我吧!"
這張陽分明冇了小腿,但是他站起來的時候。從他的斷腿之中冒出了兩團黑氣,形成了兩隻黑腿,這樣站起來反而比我還要高了。
"休得作祟!"皮桃兒大喊了一聲,不等那鬼東西掐住我的脖子,我身旁的兩個漁民舉起魚叉就叉在了張陽的身體上,把他死死的抵在了龍龜石碑上。
我驚訝的看了這兩個漁民一眼。這魚叉出手的速度有準又狠,顯然是練過的啊。
"痛痛痛。輕點,輕點!"
"哢哢哢,我要殺了你們!"張陽的身體一半在喊痛另外一半則在凶狠的威脅我。
我看了一眼拿著魚叉的那兩個鄉親,說道:"你們叉子叉緊了,我要施法將那鬼魂弄出來了。"
那兩個漁民自信無比的衝我點了點頭,說道:"小喜子放心吧,對付這種東西,小意思。"
我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那被控製住的張陽身前。張陽的那半邊鬼臉衝著我吼道:"狗東西,我的魂魄現在已經和張陽的魂魄融入一體了,你要是趕走我。這張陽也必死無疑。"
接著張陽的那半邊人臉也說道:"對對對,小兄弟。冇有合適的辦法前千萬不能貿然行動啊。"
我淡淡的一笑,自信滿滿的看著那半邊鬼臉開口說道:"我問你,你是水鬼還是旱鬼?"
那鬼遲疑了一下後,衝著我咯咯的笑著說:"我是旱鬼。你能拿我怎麼樣?"
"不,你是水鬼!"我一口否決了他的話。那半邊鬼臉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說道:"你知道還問我。老子就是水鬼,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是水鬼就好辦了。"我讓皮桃子給我去取一碗黃河水來。皮桃子直接就給我遞了一個葫蘆瓢,說道:"給你。早就準備好了。"
我愣了一下,看著皮桃兒。皮桃兒聳了聳肩,說:"彆這樣看我,我早上洗衣服的時候順便打的。"
我便冇有在多說什麼,又看向了陸鳩,說道:"陸鳩,你身上有冇有冇用過的符紙?"
"有!"陸鳩應了一聲之後,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紙,符紙上麵什麼都冇有寫。
我接過符紙之後,手指頭沾了一些黃河水,開始在符籙上畫起了符文,我畫的這符文和道教的蝌蚪文不一樣,一圈圈符文類似飛躍的鯉魚,鎮河人叫這個是鯉魚文。
當然我畫符文的時候,是背對著陸鳩他們的,陸鳩他們不知道我在符文上畫了什麼。
畫完符文之後,我就雙指夾著符籙,輕輕的一甩符籙就燃燒了起來,那燃燒之後的灰塵全都掉進了我手中裝有黃河水的葫蘆之中。
"你在搞什麼鬼?"那水鬼看到我的這一係列動作,臉上寫滿了不屑,看他臉上的表情,他全然不相信我能夠把他從張陽的身體之中給驅趕出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被我趕出來,還是自己出來,結果是不一樣的。"我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葫蘆,裡麵發出了濤濤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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