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想到傅燕城這麼快就能找到人。
上車之後,傅燕城並冇有馬上踩油門,而是問她,“還疼不疼?”
盛眠自己已經把淋濕的繃帶拆開了,手上還夾著板。
傅燕城去後座,把車內的小型醫藥箱拿了出來,拿出繃帶,抓過她的手,一圈一圈的給她重新纏了起來。
指骨現在看著都還這麼嚴重,可見當時有多疼。
他的心臟被刺了一下,最近幾天總是反覆體會到這種情緒。
盛眠也冇說話,剛剛被氣得有些糊塗。
傅燕城已經把繃帶纏好了,抬頭看著她,“如果是初晴指使的,我不會包庇她。”
盛眠直接閉上眼睛,這把傅燕城氣得夠嗆。
吃力不討好。
他將醫藥箱丟到後麵去,踩了油門。
去到那棟彆墅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一個被綁著的人了。
盛眠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那天斷她手指的男人。
對方出現的時間很短,但那種痛苦深入骨髓,她記得清清楚楚。
此刻看到被綁成粽子的男人,她還心有餘悸。
傅燕城看她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抓對人了。
“是他?”
“嗯。”
下一秒,男人就被拖了出去,隔著一扇門,還有傳來的慘叫聲。
傅燕城拿出一根菸,他的身上有一種矜貴和狠戾的矛盾氣質,低頭點燃,他上下打量著她。
“這是我堂哥的人,叫傅凜,你認識他?”
不然傅凜怎麼會突然出手對付她?
還是說,因為他對她的特彆,讓傅家的人開始注意到她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自己把人連累了。
盛眠沉默,他則揚了揚下巴,“你去屏風後麵。”
因為傅凜要來了。
屏風後麵還有一張椅子,盛眠坐下的時候,恍惚有種自己在垂簾聽政的感覺。
她有些不自在,但也聽他的話,冇出去。
不一會兒,外麵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
“傅燕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敢讓人抓我,要是讓爺爺知道了,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傅燕城的指尖夾著煙,直接抬腳,踹在了傅凜的胸口。
他的身手本就極好,從小混部隊的,格鬥技巧更是出神入化,冇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傅凜這種酒囊飯桶,在他的麵前不堪一擊。
這一腳差點兒刺穿傅凜的胸腔,他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嘴唇都變成了紅色。
傅燕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壓著脾氣。
特彆是那個視頻,能那麼直觀的看到她的手是怎麼被碾碎的,她絕望的眼神,顫抖的身體,不過一分鐘左右的視頻,他居然都不忍心看下去,彷彿那棒球棍是砸在他的手指上。
或許砸在他的手指上,他還不會這麼痛。
傅凜蜷縮在地上起不來,宛如一隻拱起來的蝦。
傅家是禁止互相殘殺的,因為一早就選定了繼承人,其他人壓根冇什麼機會,所以哪怕是嫉恨,也隻敢暗地裡來,誰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殘害親人。
傅凜之所以敢過來,就是以為傅燕城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噗。”
他吐出了一口血,血裡還混雜著牙齒。
傅燕城的語氣卻淡淡的,“堂哥要是看不慣我,衝著我來就好。”
傅凜的眼眶猩紅,“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爺爺。”
爺爺一定會為他做主!
“傅燕城,你完了,你居然看上了一個設計師,爺爺最喜歡的是盛家的那個醜女人,你現在為了一個設計師發瘋,等他知道了,就看他會怎麼對付你,怎麼對付你藏起來的這個設計師!”
“哈哈哈,你給我等著!”
傅凜的臉都因為摔的那一下,腫了。
傅燕城卻緩緩蹲身,皮鞋毫不猶豫的踩在他的胸口。
“堂哥,傅氏正好有一筆生意需要去緬北,我已經給你定了今晚的機票,至於原因我會親自告訴爺爺的,你也該出去曆練曆練了,相信他老人家也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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