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太乾淨了,顏契不喜歡這樣的乾淨,他以前見到這樣乾淨的東西,就總是想要毀掉。
就像當初看到電視劇裡的宮銜月時的心情。
如今主動權捏在他的手裡,他想毀掉隻需要動動手指頭。
宮銜月的腦袋在他的肩膀蹭了蹭,跟那天廢棄工廠裡的媚態完全不同,卻意外的容易讓人心軟。
“哥哥,晚餐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做。”
顏契的眼神已經暗了下去,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宮銜月就像是他的小尾巴,跟著他坐下。
“都行。”
她直接就倒在他的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將他盯著。
“哥哥,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因為看上了你這張臉啊。”
她伸手,指尖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又轉而去摸了喉結。
這種撩撥是要人命的,顏契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心臟上,像是一片羽毛在那裡不停的撓著癢癢,他想要撇開自己的腦袋,卻又貪戀宮銜月指尖的那一抹溫度。
一直到廚師將晚餐端出來的時候,兩人都還是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宮銜月本想讓顏契坐下一起吃的,但是顏契突然說是要出門,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吃東西。
宮銜月也就不再勉強了。
顏契坐上車的時候,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玄幻。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他抬手揉著眉心,恰好有人在這個時候喊他一起喝酒,他也就過去了。
巧合的是,季涯居然也在。
季涯的臉頰上依舊戴著眼鏡,看到他來,眉毛挑了一下。
顏契臉色平常的在旁邊坐下,聽到有人問,“我聽說原婉失蹤了啊,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顏契端著一杯酒,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的。
“真的。”
大家的視線瞬間變得揶揄起來,之前都以為這兩人是要結婚的,結果短短時間竟然鬨得分崩離析。
顏契雖然身體在這裡,但是心思早就飛遠了,直到身邊的季涯問他。
“你那麼做,有想過要怎麼收場麼?如果真的喜歡上人家了怎麼辦?”
畢竟未婚夫這個身份還是十分勉強的。
顏契隻覺得好笑,抿了一口酒。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會假戲真做?”
“嗯。”
“季涯,要我提醒你一邊麼?那是我親姐。”
“顏契,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她就算是你的親姐,但是隻要你喜歡上了,你一定會把人搞到手的,你就是這樣的性子,世俗的各種觀念在你這裡就是輕飄飄的一張紙。我現在就跟你打個賭吧,你後麵要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該上的時候你還是會傷,你根本不會在意那些。”
顏契的眼睛眯了起來,心說這人還真是瞭解自己。
確實,那些世俗的你觀點在他的眼裡那就是狗屁,如果他有一天真的非宮銜月不可了,那麼他一定會把人留在自己身邊。
剛這麼想著,包廂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溫思鶴。
溫思鶴今天本來要跟宮銜月一起吃晚餐的,但是回家的時候發現她不在,他打了她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詢問傭人才知道,宮銜月去了顏家了。
正好顏契在這裡,他也就詢問,“銜月去顏家了?”
顏契毫不心虛的點頭,“我奶奶身體不好,我讓她過去照顧一個月,怎麼,這你也擔心?”
溫思鶴確實擔心的不行,一方麵是害怕宮銜月暴露身份,一方麵也害怕她又衝動做了什麼決定,現在聽說是老夫人身體不好,也就鬆了口氣。
至少看在老夫人的份上,顏契應該不會做得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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