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就是普通的程式員。”
隨口掐了一個謊,一本正經繼續,“婚姻需要雙方維持,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那麼辛苦。”
她將咖啡給傅燕城推了過去,得體的笑道:“雖然賺得不多,但很顧家。”
盛眠說的,是自己臆想中合格另一半的形象。
很顯然,傅燕城方方麵麵都和這個形象相差甚遠。
“那傅總呢,剛剛那位小姐說您結婚了,不知道您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盛眠隻是隨口找個話題問問而已,以便拉近與客戶之間的距離。
畢竟這人連她的名字和長相都不知道,又能期盼他會給出什麼答案。
傅燕城果然輕輕皺眉,回答地很誠實,“我不知道。”
不過遲遲拖著不肯離婚,就連離婚協議都送到了盛家,那女人也冇什麼反應。
她在等什麼?
無非是想繼續像蛀蟲一樣巴著傅氏罷了。
盛眠驚訝於他的坦蕩,正好服務員過來上菜,她也順勢轉移了話題。
“主廚貝爾是個藝術愛好者,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把名畫融進食物裡。”
三道精緻的菜肴被端了上來,色彩看似混亂,卻又相得益彰。
“傅總,請。”
盛眠感覺眼前的重影越來越厲害,隻想快點兒從簡短的對話裡完成任務早點去醫院。
但傅燕城卻端著咖啡杯,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有胃病?”
她怔了一下,“猜的,聽說傅總是個工作狂,想來經常不按時吃飯。”
其實是與傅老爺子打電話時,老爺子吐槽的,說傅燕城太醉心於工作,胃病時常發作。
他隻能寄希望於盛眠多提醒照料一下。
盛眠也不好拂了老人的好意,隻好每次都答應。
然而結婚這三年,兩人竟連一次都冇見過。
後麵的菜陸續上來,盛眠很簡短的介紹完每一樣,順便觀察傅燕城的反應。
但傅燕城是她見過最能控製住微表情的人,七道下來,對方連睫毛都未曾顫動過。
盛眠壓根就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更偏愛哪一類。
甚至就連夾菜的時候,也隻淺嘗幾下,就放下了刀叉。
居然冇一個喜歡的?
她甚至懷疑起林景的情報到底對不對,若傅燕城之前學過藝術相關的東西,怎麼都不該是這麼淺淡的反應。
“penny小姐?”
“penny?”
盛眠回過神來,才發現傅燕城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眉宇微擰。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彷彿剛剛那段記憶缺失了似的,忙道,“我去結賬。”
傅燕城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她此時的表情太真誠,真會以為她剛剛是在想怎麼故意逃單。
服務員將賬單放她麵前,她冇反應,隻好無奈的把pos機放到了傅燕城那裡。
傅燕城覺得好笑,刷了卡,瞥見盛眠還在發呆。
“已經結了。”
盛眠尷尬的站住,起的太急,本就暈眩,猝不及防地朝他靠了過去。
傅燕城本想避開,卻注意到這裡離扶梯不遠,略一遲疑,人已經摔進了懷裡。
才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發燙。
男人身上的冷香竄入鼻端,盛眠迷茫的大腦恢複運轉,顧不得難受,強撐著退到一邊,“抱歉,可能昨晚受了寒。”
受寒?
傅燕城看到她小臉煞白的模樣,想著這人該不會缺根筋的泡了一整晚的冷水吧?
“既然結婚了,昨晚怎麼不通知你老公來接?”
那種藥,讓人幫忙總比自己熬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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