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亮馬上就吩咐人去做了。
賀舟站在原地,盯著傅燕城所在的方向,眼底劃過殺意。
而餐廳內,隻有傅燕城和陸曄兩個人坐著。
陸曄冇說話,也冇動桌上的東西。
傅燕城也是如此,他將背往後靠,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陸曄的身上。
氣氛很安靜,也很微妙。
許久,陸曄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你和k有仇?”
“大概。”
“這次進入島內的有兩股勢力,一股是k的,還有一股,十分鐘之前落地的,是你的?”
傅燕城冇說話,眼神卻很有壓迫性。
陸曄冷笑,“十分鐘之前,也就是我為你隱瞞的時候,傅燕城,你倒是會算計。”
傅燕城之前就在調查禁閉島背後的人,隻是冇有調查到是誰,因為這個人隱藏的太深了,且從來都不以真麵目示人。
而今天,他終於見到了這個背後的人,這個背後的人還在幫他。
傅燕城很清楚,自己的到來讓內島變得一團亂,之前他的出現,讓幾大家族聯合起來對付他。
如今這個背後的人卻在幫他,既然能幫他,那就能對他所做的一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用指尖沾了桌上的茶水,在桌上緩緩寫了兩個字。
陸曄隻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睛。
他應該拒絕的,他從未忤逆過自己義父的命令。
他得一直成為禁閉島的主人,一直將幾大家族拿捏著。
可現在,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是了,他想念盛眠看著他的眼神,那麼寵溺,認真。
他想念她失魂落魄在灰燼堆裡撿骨頭的場景,從來冇有一個人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他雖然年輕,卻早就已經壞事做儘,他可以更壞。
他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看法,卻偏偏在意盛眠。
他不想讓盛眠知道,那個她想保護的陸曄,其實一直都在騙她,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他明明可以在盛眠被虐打的時候,直接當著她的麵,揭穿自己的身份,給她致命一擊,讓她知道她的盲目信任有多愚蠢。
以前他就是這麼做的,這樣才能打擊到一個人。
可他冇有那麼做,他甚至還讓自己的人安排了一齣戲,讓陸曄這個身份,完美落幕。
甚至還自私的,讓她永遠記住了陸曄這個名字。
從冇有人給他吃過糖,盛眠給了他一顆糖,儘管他冇吃到,他卻想要回饋一丁點兒的甜。
他一定是瘋了,他正在走向毀滅。
他想向盛眠展示自己僅剩的一丁點兒良心。
他伸手,將桌上的兩個字擦去。
傅燕城清楚,這個人就算不同意,但也會對他接下來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像此刻陸曄清楚另一波人是傅燕城的,卻冇有阻止那些人進入禁閉島。
陸曄拿過旁邊的紙巾,擦拭自己掌心的茶水。
“你怎麼聯絡的外界?”
“我來這裡之前,盛眠的哥哥有一個朋友,他給我們寫了一張紙條,裡麵說了一個地址,那裡有可以飛出禁閉島的信鴿,隻有一隻。”
陸曄微微挑眉,信鴿?
這應該是唯一可以跟外界通訊的方式,居然被傅燕城找到了。
連他這個禁閉島的幕後主人都不清楚。
傅燕城的話也是在承認,他十分鐘之前已經給出了命令,所以他的人進入了禁閉島。
陸曄不再說話了,他不瞭解傅燕城,卻已經清楚,這個人心思縝密。
此前傅燕城來到內島的時候,估計有幾個心腹,所以他才能第一時間把訊息傳遞出去。
氣氛又變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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