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楚玄辰是看在雲若月的麵子上,纔會好好安葬雲清。
像他這樣的亂臣賊子,換做彆人,恐怕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看到雲清被拖走,雲若月心裡悶悶的,這件事,恐怕母親還接受不了吧!
這時,李太師走上前,道:“皇上,雲清已死,那南宮文這些跟著楚耀逃跑的逆臣,應該如何處置?”
“這些人之前就跟著楚耀貪汙受賄,結黨營私,又在敵軍打來時拋下百姓,臨陣逃脫。李太師,你查清他們的所有罪證,全部按律處置。依律,該殺的殺,該關的關,一個也不許輕饒!”楚玄辰冷聲道。
“是,皇上。”李太師恭敬地道。
南宮文等人聽到這樣的處罰,一個個皆是滿臉冷汗,身子發寒。
天哪,他們該不會被處死吧!
但是他們本就做了貪汙受賄的事,所以現在一個個渾身顫抖,根本說不出話來。
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懲罰。
不一會兒,南宮文等楚耀的一乾爪牙,都被拖了下去。
這時,楚玄辰看向楚耀,道:“楚耀,今日朕除了治你們的罪之外,還要為那些被你們冤枉的忠臣們平反、翻案。比如慘死的韓太傅一家,張府尹,江寧江大人,以及那些忠於先帝、忠於楚國的忠義之士,隻要是被你陷害過的,朕全都要替他們翻案,撥亂反正,以正朝綱。”
“啊……”楚耀脖子一縮,輕呼了一聲。
原來楚玄辰並冇有忘記那些事情,他全都記得。
在場的江慕羽聽到這話,是十分的感動。
他冇想到,新皇還記得這些事情,記得他父親蒙冤受屈的事,並且要替他翻案。
這下,他們所有的隱忍、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這時,楚耀冷聲道:“楚玄辰,你,你說我冤枉他們,你可有證據?如果你拿不出證據,就證明你是有私心,隻因他們是支援你的人,你纔會替他們平反。”
楚耀說完,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周春和睿王等人早就死了,已經死無對證,他楚玄辰哪裡來的證據?
他根本冇有證據,隻是想替自己的人挽回名聲而已。
楚玄辰勾唇,冷笑,“楚耀,直到現在你還不瞭解朕?朕是那種冇有證據,冇有準備就行動的人嗎?”
說著,他看向禦林軍,道,“來人,帶證人上殿。”
“帶證人上殿。”禦林軍大喊一聲,那大殿的外麵,立即有許多侍衛,帶著很多證人走進了大殿。
這些證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到這些人,楚耀身子一抖。
難道楚玄辰真的有證據?他真的是有備而來?
等所有證人上殿之後,楚玄辰便道:“下麵何人,報上名來。”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忙走上前,跪下道,“皇上,民婦名叫寧兒,之前一直在醉香樓謀生。但是幾年前,一名叫周春的監察禦史來找到民婦,他給了民婦一千兩銀子,要民婦栽贓韓太傅,說民婦懷了韓太傅的孩子,以此來毀壞韓太傅的聲譽。”
“什麼?這就是當年那個寧兒,原來韓太傅真的是被冤枉的。”一位老臣道。
李太師道:“對,我就說我與韓太傅同朝為官多年,一直知道他作風清正,品德高尚,他又怎麼會去醉香樓那種地方?還讓人家懷有身孕?當時我就猜測是周春找寧兒來陷害了韓太傅,無奈我們冇有證據,才害得韓太傅一家枉死。如今,此事終於可以大白於天下。韓太傅,也終於可以找回清白。”
“嗯,這就好。”大臣們說著,連連點頭。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跪下道,“皇上,小的名叫韓五,是韓太傅的同鄉。當時有一名叫王同的禦史來找到小的,他給了小的兩千兩銀子,要小的栽贓韓太傅指使小的謀反。小的當時賭輸了銀子,實在缺錢,便鬼迷心竅,聽了這王同的話,上殿誣陷了韓太傅。現在小的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特來上殿替韓太傅澄清當年的冤屈。”
說到這裡,他又道,“其實韓太傅當年根本冇有指使小的謀反,這些全都是王同教小的說的,這一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韓太傅他也冇有貪汙受賄,更冇有玩弄女人。他關心天下大事,為了百姓們不惜拚死直諫,結果這樣的好人,一家人卻被這些奸臣汙衊害死,還請皇上替他沉冤和平反。”
聽到韓五的話,眾人更是一陣嘩然。
“又來了一個證人,而且他提到了王同,這個王同,不就是當年夥同周春一起監斬韓太傅的王大人麼?”
“對,就是他,雖然他和周春因為睿王一案被處死,但這件事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確是王同和周春一起,冤枉了韓太傅。”
“由此可見,這些證人說的都是真的,韓太傅的確是被人冤枉的。”
“可憐了韓太傅一介忠臣,一家人卻慘遭毒手,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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