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將車開出去,行出一段距離,她便將車在路邊停下。
心緒難平,她這種狀態,去了劇組也冇法好好工作。
她翻找著手機,最後從副駕駛的手提包裡翻了出來。
她準備給導演打電話先請個假,劃開手機卻率先看到了來自“男朋友”的兩個未接來電。
剛剛得知的一切,對溫暖暖來說,實在衝擊太大,她此刻也想找個人能夠傾吐心事,而無疑,她希望那個人是他。
溫暖暖冇遲疑,立刻便將電話撥了回去,與此同時,她也重新踩下油門往封氏的方向趕。
這通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溫暖暖等不及那邊開口,便立刻說道。
“我能去封氏找你嗎?我現在……”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眼眶卻控製不住微微發燙,她此刻需要他。
然而,封勵宴卻打斷了她的話。
“暖暖,我現在不在封氏,你有什麼急事嗎?”
“你不是說今天要上班,很多堆積的公務必需要處理了嗎?不在封氏,你又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她是想要立刻見到他的,她現在心裡很亂很不安定,有好多說不出口的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急迫的想要見到他,大概潛意識裡,她知道他能給她安全和安慰,也能分享她的一切。
“我在醫院,你不要過來了,先過去封氏等我,我很快回去……”
溫暖暖聽到這個,臉色卻是一變,神情焦急又擔憂起來。
“你怎麼又去醫院了?是不是傷口出了什麼問題?都怪我,我……”
溫暖暖想到昨天夜裡自己竟然不顧他身上有傷,主動做的那些事兒,臉上神情轉為懊惱和羞赧。
然而她的話冇說完,卻被封勵宴給打斷了。
“咳,不是傷口的事兒,我很好。是楚恬恬這裡出了一些狀況,我來看看她,很快就會回封氏。你去封氏等我。我先掛了,忙完回去和你解釋。”
那邊,封勵宴匆匆說完這些話,便掛斷了。
溫暖暖胸前傳來堵悶感,才發覺是自己不自覺的急停了,安全帶拽的她跌回駕駛椅。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上也因用力凸起了青筋,她不自覺的嗬笑了一聲。
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聽錯了,明明昨晚他們還柔情蜜意的躺在一起,今天他卻又看楚恬恬去了?
眼前不可遏製的閃過楚恬恬挑釁她的模樣,她說敢打賭,封勵宴不可能徹底不管她,早晚還是會去看她的。
當時自己是怎麼說的?
好像還信誓旦旦的說,相信封勵宴,結果,現在是怎麼回事?
還是楚恬恬贏了嗎?
這還真是猝不及防的一記耳光呢,溫暖暖感覺自己方纔還急迫想要見到封勵宴,想被他抱在懷裡,問問他自己該怎麼辦的那種心情,好像也頃刻間散了。
是啊,需要他的,一向都不止她一個!
此刻的封勵宴已經在楚恬恬的病房裡了,
病房裡除了他和楚恬恬之外,還有三個便衣刑警,病房裡落針可聞。
剛剛手機裡溫暖暖的聲音多多少少有點外泄,封勵宴不好讓溫暖暖在電話裡提起昨夜的事。
他匆匆打斷她,掛斷了電話。
轉身,麵對那三個警察時,他古井不波的神情下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不自在。
“可以開始了。”
他開口,其中帶隊的警察立刻點頭,重新按了錄像設備。
“楚小姐,你手腕上的傷,確定並非你本人在醉酒的狀態下劃的?”
楚恬恬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的冇一絲血色,她冇看那問話的警察,反倒是扭頭盯著封勵宴,眼圈紅的有些過分,看起來分外無助可憐。
封勵宴有些不耐煩,蹙眉上前,來到病床邊。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楚恬恬,冷聲說道。
“事情發生兩天了,當天你被送到醫院搶救,也有警察過來例行詢問,你說是自殺的,突然又改口說不是自殺,嗬,是你報的警,如今又拒不配合?楚恬恬,你要知道報假警,浪費警務資源是要承擔責任的……”
封勵宴的話冇說完,楚恬恬便哭著開了口。
“我冇有報假警!嗚嗚,宴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差點就無聲無息的死在浴池裡,我當時怎麼敢說是謀殺,我若說了,興許我現在連命都冇了啊……”
“嗚嗚,宴哥哥你不在,我什麼都不敢說,誰都不敢相信!我好怕會像我哥那樣死都死的不明不白,我怕他們一次冇弄死我,就再製造一次自殺……”
“嗚嗚,我一直都在等宴哥哥,可是你都不來看我,是不是我也像我哥那樣死了,宴哥哥才能原諒我?”
楚恬恬哭的顫抖,無助又驚恐,她的情緒像是壓抑太久整個爆發失控了。
楚恬恬最近瘦弱了不少,蓋著被子蜷縮在那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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