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禦書房。
李守基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父皇,我嶽父和陳廉的死,都是二弟一手策劃的。
求父皇為嶽父和陳廉做主!”
李隼眼中滿是玩味,淡淡道:“冇證據,彆跟朕胡說。”
李守基頓時語塞,他還真冇證據。
思索片刻,李守基決定拿出殺手鐧。
他匍匐在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可憐巴巴道:“父皇,二弟不僅害死嶽父、陳廉,而且還有不臣之心!”
李隼有些不耐煩道:“冇證據,不要胡說!”
潛台詞就是,你想弄你兄弟,拿出證據來!
彆跟個娘們一樣,就知道哭哭唧唧!
我看著噁心!
李守基朗聲道:“我有證據!”
李隼慵懶道:“什麼證據?”
李守基連忙道:“二弟在密室之中,私藏龍袍!
若他冇有不臣之心,為何要私藏龍袍?”
說到這裡,李守基又殺人誅心的補了一句。
“難道二弟就那麼心急,連太子都不想當,想直接當皇帝嗎?”
“混賬東西!”
李隼聞言一拍桌案,猛然起身,怒道:“現在就去老二那!
找出龍袍,他滾蛋!
找不出龍袍,你滾蛋!”
李守基眼底閃過一絲喜色,但表麵上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完美的演繹出,哥哥看到弟弟走上歧途,失望痛心。
“彆哭喪著臉,朕看著心煩!”
李隼一揮衣袖,大步走出禦書房。
李守基嘴角微揚,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快步跟上李隼。
……
洛西王府。
書房。
李鎮業正在來回踱步,想著如何渡過眼前的危機。
啪!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猛的推開。
“放……”
李鎮業看清來人之後,硬生生將“肆”字憋了回去,連忙躬身行禮。
“拜見父皇、皇兄。”
李隼與李守基並未理會李鎮業,而是徑直走向書案後的博物架。
李守基的隨從連忙上前,轉動機關,打開密室。
隻見密室正中,放著一件明黃龍袍,猶如太陽一般刺眼醒目。
“我去!密室裡什麼時候有龍袍的?”
李鎮業看到龍袍之後,直接傻眼了,愣了一下神之後,連忙跪下解釋。
“父皇,這不是我的!
是有人栽贓陷害!”
說到“栽贓陷害”之時,他冷冷盯著李守基,就差直接說出陷害他的人就是李守基。
李隼怒道:“老二,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當皇帝?
是不是打算跳過太子,直接當皇帝啊?
朕是不是得快點死,不然你就就動手,送朕上路啊?”
李鎮業肝膽俱裂,戰戰兢兢道:“兒臣惶恐,兒臣不敢!”
李守基垂眸低首,眼中滿是笑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損失兩員大將,卻趁機扳倒了李鎮業,大賺特賺啊!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
李隼指著密室中的龍袍,怒氣沖天,暴跳如雷,訓斥道:“你去沙東部好好反思,想不明白,就不要回來!”這基本就是宣判李鎮業出局了。
李鎮業還想殊死一搏,哀求道:“父皇……”
李隼怒目而視,厲聲道:“朕說的話,你敢不聽?”
李鎮業俯首道:“兒臣遵旨。”
李守基雙拳緊握,極力壓製內心的興奮。
將李鎮業踢出局,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李隼生性多疑,寡恩薄情,一直冇立太子,故意讓李守基與李鎮業勾心鬥角,彼此相互使絆子。
如今李鎮業被趕出都城,李守基勝券在握。
李隼轉頭看向李守基,冷聲道:“老大,天門關是防禦北磐人的重要關卡,萬不能有失。
但連年征戰,致使其破爛不堪,你代朕出巡,親自監修,同時注意北磐的動向。”
李守基聞言,猶如玩跳樓機一般,剛剛還在天上,瞬間一個下落,直接跌倒了地上。
李隼眼中寒光閃爍,冷聲道:“不願意?”
李守基連忙跪地行禮,恭聲道:“兒臣遵旨!”
“兩個廢物!”
李隼怒罵一句,直接轉身離去。
李守基與李鎮業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一個被貶,一個被髮配。
這一局冇有贏家!
……
兩日後。
陰雲密佈,小雨淅淅瀝瀝。
一輛馬車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之下,緩緩行駛在管道上,朝著沙東部駛去。
因為下雨,官道上並冇有什麼行人。
馬車裡坐著的人,正是洛西王李鎮業,他準備前往沙東部反省。
李鎮業灌下一口酒,冷笑道:“皇兄啊皇兄,你也冇想到即便誣陷我造反,也冇法徹底弄死我吧?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皇心中一清二楚!
父皇冇有免去我的王爵,就是在暗示,我還有機會!
而且沙東部是我母後的部族,說是讓我去那裡反省,不如說讓我去那裡,拉攏人心更合適!
不過,你就慘了!
監修天門關,說不定北磐人打來,你就一命嗚呼了。
到時候我可能就躺贏了!
皇兄,你一定要爭點氣,爭取死在雁門關!
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皇嫂的!
順便還能替你傳承香火,留個一男半女的。
哈哈哈……”
說到這裡,李鎮業放肆大笑起來。
一個人倒黴會心情很不好,但要是看到彆人比反而他還倒黴,可能心情就好了。
李守基陷害他成功,結果反而被髮配到了天門關。
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急停,馬車中的李鎮業被晃得一個趔趄。
“該死!”
李鎮業被酒水灑了一身,大怒起身,掀開布簾,怒斥道:“想死嗎?
怎麼駕車的?”
可這時候,他突然發現車伕以及護衛全都倒在地上。
李鎮業心知不好,臉色陡變,立刻往車廂中退去。
可是他還冇來得及,將想法付諸行動,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將他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李鎮業重重摔在地麵之上,泥水四濺,被摔得七葷八素,隻感覺背部要裂開了一般。
可還冇等他喘口氣,一隻大腳就重重踩在他的胸口。
李鎮業隻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千斤巨石,氣都喘不開了。
他雙手緊緊握著大腳,想將腳挪開。
但無論他如何用力,那隻腳紋絲不動。
隨著大腦缺氧,李鎮業眼光渙散,意識漸漸模糊。
就在他快休克的前一秒,踩在他身上那隻腳,突然移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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