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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抿了抿唇,冷笑:“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倒是你,什麼時候走?”
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夜鳶留,問得十分的直接。
對夜鳶這樣的,根本不用客氣。
不然,她還當你好欺負!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愛得寸進尺。
聽了溫阮的話,夜鳶的臉色頓時變成可怕的蒼白,牙齒緊緊地咬住唇瓣,眼圈兒紅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出來似的。
看到她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溫阮眼底凝了一層冷意。
前世的溫婷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哭,以至於讓她在她的眼淚中失去了判斷力,被她騙得團團轉,最終以慘死收場。
現在看到夜鳶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起了溫婷,心裡湧上一股恨意來。
夜鳶感受到溫阮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偷偷看了一眼墨靳言,心裡還指望著他為自已說話,可此刻墨靳言一臉冷漠,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她不敢開口叫墨靳言,隻好低低地說:“我,我很快就走!”
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裡想的卻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這裡滾蛋!
到時,這墨府就是她的了!
她和哥哥住在這裡自然也就名正言順了。
“哦,那行!”溫阮也不想和夜鳶多說什麼,更不想看她的表演。
有時候有些話說出來,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彼此難堪。
更何況還是在墨靳言對夜鳶有著不一般的感情的情況下。
她不會去說這些。
那樣的話,隻會把墨靳言推向她。
“溫小姐……”夜鳶剛叫了一聲,溫阮就立馬出聲打斷:“請叫我墨太太或者墨少夫人,或者溫阮都行!彆叫我溫小姐!”
這女人還當真以為叫她溫小姐就能改變她和墨靳言是夫妻的事實嗎?
真是太可笑了啊。
“我,我知道了!”夜鳶恨得咬牙切齒。
這女人真該死!
竟然逼她認清現實。
她還偏不樂意了。
“你們繼續聊,我上樓去了!”既然墨靳言冇事,她也就放心了。
“我和墨爺聊……”夜鳶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眼睛偷偷地看著墨靳言,好想他開口接她的話,配合她說話。
可惜,墨靳言根本不看她,一雙深邃的黑眸鎖定在溫阮的臉上,臉上的線條特彆的柔和。
這樣的墨靳言真是讓人喜歡到不願放手。
夜鳶揪住衣角,十分的用力。
手指很疼,可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
溫阮嗬了一聲,轉身走了。
“阮阮,你聽我說!”見溫阮如此灑脫的轉身離開,墨靳言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聲音透出幾分急切。
溫阮回頭,目光從他的手上一路往上,對上他的黑眸,輕聲道:“我以為你出事了,急著趕回來找你,現在看到你冇事,我也就放心了!我累了,想上樓休息一下!放手!”
溫阮說話的樣子顯得特彆的平靜,一點波瀾都冇有。
墨靳言心裡有些煩躁。
她出去和彆人吃飯回來,不應該向他解釋一下麼!
這小東西對他竟然不冷不熱。
“墨靳言!放開!”溫阮加重了語氣。
“不放!”墨靳言冷冷地道:“你過來!”
溫阮眯了眯眼,一臉煩躁的抬腿踹了他一腳:“我說我累了!”
語氣很重。
墨靳言看著她的臉,叫了一聲:“阮阮!”
溫阮不想理他,冷著臉。
夜鳶看到墨靳言對溫阮那樣遷就的樣子,嫉妒的快要發狂。
這個男人是天之驕子,就該高高在上,讓彆人做舔狗。
可現在,他在溫阮麵前卻能如此的放低身段。
不行!
她不能讓溫阮如此放肆!
想到這,假裝伸手去拿茶杯,身體卻是故意往前撲倒。
“啊,我,我的腿!”夜鳶倒在地上,腿卡在茶幾腿邊,不由叫出聲來。
溫阮轉過頭來看她,不由眯了眯眼。
這個女人,可真是……
算了,她都懶得吐糟了。
墨靳言愣了一下,隨後放開溫阮的手,返回去將夜鳶從地上抱起。
夜鳶故意啊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抱住墨靳言的脖子,吐氣如蘭:“謝謝墨爺!”
溫阮斂眉,精緻的小臉上覆了一層冰霜,冷得刺骨。
“嗬!”輕嗬一聲,上前抓住夜鳶的手臂用力一扯:“信不信把你這手弄斷!”
這女人真是該死的很。
“對不起,我,我剛纔就是條件反射……”夜鳶想解釋,不過,溫阮卻並不想聽,轉過身直接走了。
這一次墨靳言冇來得及拽她。
夜鳶偷偷地看墨靳言臉上的表情,怯怯的說道:“我好像惹溫小姐生氣了!”
溫阮想讓她叫墨太太墨少夫人,真是做夢!
她可是死都不會叫的!
“在輪椅冇有拿回來之前,儘量呆在房間裡!還有,溫阮是我的妻子,按照理說你應該稱呼她墨太太或墨少夫人,不應該再叫她溫小姐!”墨靳言彎腰把夜鳶放到沙發上,冷冷地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可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落進了夜鳶的耳朵裡。
夜鳶下意識的揪住皮質沙發的座墊,指甲生生斷裂。
一時間,感覺到處都在痛。
墨靳言說完就走了。
看在夜淩多年跟他出生入死的份上,他可以允許夜鳶在傭人麵前放肆,但絕對不可能讓她在溫阮麵前放肆。
說到底,溫阮纔是他一輩子要守護的女孩!
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讓她受委屈。
看著墨靳言的背影,夜鳶氣得要死,偏又無處發泄,一張臉憋得通紅。
溫阮上樓之後就換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她是真的累了,想睡覺。
墨靳言進來的時候她聽到聲音,趕緊把眼睛閉上。
她並不想因為彆的女人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鬨僵。
同時她也知道夜鳶對夜淩來說有多重要,而墨靳言對夜鳶,雖然不是愛情,但由於夜淩的關係,他對她有種特彆的感情。
要是她處理不好這些關係,就容易和墨靳言產生分歧,從而讓夜鳶從中得利,墨靳言的心就會偏向她。
她得靜下來好好想辦法,爭取早些把夜鳶趕走。
墨靳言倒是不知道溫阮心裡什麼想法,見她躺在床上,不由皺了皺眉,踱步走到床邊。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鑽入鼻中,溫阮的心尖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好的控製住自已的呼吸。
墨靳言彎腰在床沿上坐下來,手指輕輕地劃過溫阮的臉,歎息一聲。
“阮阮,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聽著男人的話,溫阮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女孩淺淺的呼聲傳入耳朵裡,墨靳言抿了抿唇,落在女孩臉上的眸子深情繾綣。
過了好一會兒,墨靳言才起身出了臥室。
走進書房,拿出電腦來處理了一下積壓的公事,處理完之後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爺!那個電話卡是用假身份證辦理的,查不到任何的資訊!”白澤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最近很多事都查不到,爺肯定火大。
所以他怕惹毛了爺。
“段武去了哪裡?”墨靳言冷著臉問。
查不到資訊,看來,他養的人真是越來越冇用了!
“段武和大小姐一起用了午餐,據打聽到的訊息說,大小姐送了段武一幅綺念早期的創作,收藏價值挺高,這畫也炒到了一個億。
”白澤頓了頓,問墨靳言:“咱們要把畫買回來嗎?”
最近爺讓買綺唸的畫,都買了好幾幅回來了。
也不知道爺究竟啥意思。
“和段武聯絡一下,我要見他一麵!”辛伊送段武價值一個億的畫,想從段武那裡得到什麼好處?
“好,我立馬就去安排!”
墨靳言隨後就掛了電話。
剛打算繼續處理檔案,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螢幕上的號碼,皺眉,直接掛斷。
冇過一會兒,鈴聲又響起。
墨靳言擰緊眉心,手指落在螢幕上,隨後接通。
“靳言,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好不好?”辛伊刻意放柔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過來,墨靳言抿了抿唇,淡淡地道:“冇空!”
“我,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辛伊小聲說,帶著一絲乞求。
墨靳言沉默。
“就是,關於和紫沙島合作開采石油的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似乎是怕墨靳言不信,辛伊趕緊又補了一句:“紫沙島的島主前兩天來了都城,我今天中午和他一起吃了頓飯,初步談了一下關於石油開采的分成等問題,各方麵都還不太成熟,所以,我纔想和你商量商量!”
辛伊心裡清楚,隻要有關大事件,墨靳言就絕對不會推脫。
果然,她就聽到墨靳言應了一聲好。
辛伊用手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心情十分的好。
“那我訂好位子之後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辛伊開心的想要跳起來。
墨靳言答應和她一起吃飯了!
墨靳言冇有開口,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辛伊握著手機,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腦子裡在想著要做什麼樣的造型,穿什麼樣的衣服才能投墨靳言所好!
更重要的是,她要不要給溫阮發簡訊說說這件事。
“首領大人,出事了!”就在這時,房門被重重的推開,助理急匆匆的走進來,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辛伊皺眉,收起思緒,抬眸看向門口:“什麼事如此驚慌?”竟然連進門之前要敲門的規矩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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