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偶娃娃被男人拿在手中,隨著他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這副畫麵有些詭異,首先那人的年齡看著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可是行為舉止卻怎麼看都像個五六歲的孩子。
還有那個木偶娃娃,那造型實在是有些瘮人,看上去特彆的彆扭,而且娃娃身上的油漆都已經剝落了,看著應該年頭不短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彆他孃的在我這裡裝瘋賣傻。”端木清望著那個男人,冷笑著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那個男人,想要看看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可是男人依舊抱著頭蹲在地上,嘴裡翻來覆去的就那一句。
端木清有些惱火,走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來。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啊!”手腕被抓住,男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端木清抓著他的手腕,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乾什麼,你們在乾什麼!”就在這時,樓道口跑過來一個男人,一把推開了端木清,正是這個公寓的老闆。
看到老闆,那個跟小孩一樣的男人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嗚嗚的哭著。
“你們在乾什麼,不是早就說了,他的腦子有問題!”老闆怒氣沖沖的望著我們。
“那個...我出去想要去廁所,剛好碰到了他了,跟他開個玩笑,冇想到他就這樣了。”我有些無奈的對老闆說道。
老闆用手輕輕的在那個男人背上拍打著,而那個男人的情緒也逐漸的安定下來。
“哼,大晚上的彆亂跑,好好在屋裡待著,這裡可是凶宅!”老闆望著我們有些生氣的說道。
然後他扶著那個男人,走下了樓梯。
原來隔壁房間的客人真的是個傻子,把他嚇成那樣,這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望著老闆和那個人的背影,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老闆不對勁!
他是這裡的老闆,現在這套公寓是屬於他的,開門做生意,有誰會願意說自己的房子是凶宅的!
白天的時候,我們剛來,談起十年前的案子,老闆的表現就有些奇怪,因為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談,可是老闆卻顯得毫不在乎。
現在他又當著我們的麵說這裡是凶宅,這很不對勁。
“那個傢夥有點奇怪啊。”端木清也望著樓梯口,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問他:“你也覺得這個老闆有問題嗎?”
誰知道端木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說207的那個傢夥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我對他問道。
那個男人一出現我就一直在注意他,他的身上並冇有什麼異常,如果有不乾淨的東西在他身上,我絕對不會看不出來。
因為現在的我不光是個術師,還是個陰差,對於不乾淨的東西特彆的敏感。
“我當年的師父是個趕屍人,據他說是湘西趕屍一脈的,雖然他的本事我冇有學多少,不過對於屍體的感知我還是比一般人要強的,剛纔抓那個傢夥的手,他冇有脈搏,而且身上很涼,不像是個活人,更像是一具屍體。”端木清緩緩的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端木清能夠控製自己父母的屍體,我早就猜到了,他學的術法應該是趕屍一類的,所以他對於屍體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活人是不可能冇有脈搏的,除非是個死人!
可是剛纔的那個傢夥,跟端木清的父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當初是端木清在操縱他父母的身體,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可是剛纔的那個人,我並冇有看出什麼異常,他的體內是有靈魂的,可是他為什麼會冇有脈搏。
“不對勁,這鬼地方果然不對勁。”端木清說著搖了搖頭。
他是趕屍一脈的傳人,我相信他說的話,那個男人應該是有問題的,難道是借屍還魂?
所謂的借屍還魂,就是人死之後,陰魂進入到另一具屍體裡麵,達到某種意義上的重生。
不過這種事情是逆天而為,一個陰魂進入到原本不屬於你的身體裡麵,根本不可能長久的待下去。
我和端木清走進了房間,現在已經確定,這裡是真的有問題的,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不能輕舉妄動,畢竟剛纔已經讓那個老闆發現了,容易打草驚蛇。
端木清坐在凳子上,不停的翻看著手機,過了一會,眉頭又皺了起來,望著我說道:“大耳朵,你看看這些新聞。”
他說著,把手機拿到了我的跟前,這傢夥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取了個大耳朵的外號。
我接過來,看到上麵都是失蹤人口的案子,都是濟水本地的失蹤人口,足足有十幾個人,而且都是懸案,失蹤的人到現在依然冇有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且這十幾起案子的跨度比較大,足足有十年的時間。
我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失蹤案比較玄乎,可是並冇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看看這些人失蹤的地址。”端木清在旁邊說道。
手機上麵的案子,都有失蹤人口最後出現的地址,等我把這十幾個人最後的目擊記錄看完,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人雖然失蹤的時間不同,可是有一點卻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最後的失蹤地點都是在這吉祥公寓不遠,最遠不超過十裡地!
如果是一般人絕對不會對這一點有懷疑,因為這些人的失蹤時間跨度很大,足足十年的時間,而且並不是集中在一點。
如果不是現在我們覺得這吉祥公寓有問題,也絕對不會想到這一點,那些人都是在離吉祥公寓不遠的地方失蹤的!
想到這一點,我頭皮不由的微微發麻,難道這些人都跟吉祥公寓有關?
如果推斷成立的話,那這個吉祥公寓的老闆就有很大的嫌疑,因為從第一個案子開始,一直十年的時間,也正好是他接手公寓的時間。
“那傢夥在外麵!”這時候,端木清望著窗外,對我說道。
我轉頭,朝著窗外望去,隻見那個老闆正往後麵走去,而他的身後跟著五個人,如同機械一般的跟隨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後麵走去。
這副畫麵看著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殭屍電影中趕屍的場景,那個老闆是趕屍人,跟在他後麵的都是聽從他指揮的冇有意識的屍體。
就在我們望著他的時候,他也回過了頭,朝著我們望了過來,那雙眼睛裡麵閃爍著一抹淡黃的光芒,然後對我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那個笑容讓我覺得很彆扭,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而他的獵物就是我和端木清。
“你是什麼人!”端木清忍不住對著視窗喊道。
可是那個傢夥並冇有回答他,隻是詭異的笑著。
就在這時,一張黑色的,毛茸茸的臉突然在視窗上麵探了出來,那張臉上的嘴咧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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