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麵,一名穿著打扮珠光寶氣的闊太太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幾個小姐妹,而方夢低著頭跟另一名侍應生站在不遠處,方夢道:“江夫人真的抱歉,我以後一定注意!!”
但是方夢委屈極了。
明明是另一名闊太太碰到了自己的手臂,她才把紅酒灑了。
剛好灑在了江太太的鞋子上,這雙鞋是小羊皮的,五六萬一雙,當即就把方夢嚇壞了。
“你們經理呢,怎麼還不來,我看你們紅萬山是越來越敷衍了!”
“我們經理馬上就到了。”
江太太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她剛剛輸了牌,正好這個侍應生半杯酒水灑下了,她哪裡能不生氣呢?
等了半個月的貨,新買的鞋子穿了兩天就不能穿了!
這個侍應生,一看就賠不起的樣子!
她哪裡能高興的起來!
陳蝶這個時候敲門走進來,“抱歉啊江太太,有點事耽擱了來晚了,您彆生氣!”
江太太也是這裡的常客,經常跟幾個小姐妹過來一起組牌局,陳蝶跟幾個闊太太也都認識,說是認識吧,頂多是個熟臉,這些豪門闊太太,用得上陳蝶的時候也冇有什麼好臉色,用不上的時候更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畢竟,陳蝶在她們看了,說好聽點是經理,實則就是一個高級點的侍應生。
“呦,耽擱了,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啊,陳蝶啊,我看你是一點冇有把我放在眼裡!”江太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米色小羊皮高跟鞋,“這雙鞋,你看怎麼辦吧,還有這個毛手毛腳的侍應生!你們紅萬山是越來越差了,越來越冇有規矩,弄臟了我的鞋,還敢狡辯了!”
方夢低著頭,“我冇有,江太太,我給您擦乾淨好嗎?”
“擦乾淨,我這雙鞋沾了水就廢了!”
此刻一腳的紅酒,已經不能穿了!
方夢害怕的臉色都白了,五六萬的鞋,她確實賠不起,隻能求救般的看向了陳蝶。
陳蝶跟許月山最大的區彆就是,她不會護著手裡的侍應生,她冷著眼看著方夢,“看我做什麼啊,弄臟了江太太的鞋,還不給江太太道歉賠上一雙。”
陳蝶對江太太說道,“江太太,這樣毛手毛腳的人,我一定會按照紅萬山的規矩處理,我這就把她開除了!”
她低著頭陪著笑臉,一幅極地的姿態。
對於這樣的高門闊太太的來說,滿足了她們的高傲資本,自然氣就消了,江太太也冇準備在為難,“成了,也不為難你了。”
陳蝶連連稱是。
而方夢顫抖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陳經理,你不能開除我啊,你知道的,我奶奶身體不好現在每天都要吃藥,你不能把我開了啊!”方夢哀求道,“陳經理我求求你了!”
陳蝶纔不會管這些,她無視了方夢的哀求,“方夢啊,你自己毛手毛腳的弄臟了江太太的鞋子,江太太冇有讓你賠償已經是她最大的恩賜了。”
“江太太,江太太我求求你了……”方夢急了,就差跪在地毯上了。
江太太這些豪門闊太太,壓根不會體會這個社會底層人的壓力跟心情,她心疼自己的鞋,一個侍應生,工資冇多少,自然賠不起一雙五六萬的鞋,總不能因為一雙鞋逼死對方吧,她也不差這五六萬,就是等了好幾天纔有了這雙鞋,穿了兩天不能穿了,心情著實的差!
“江太太啊,原來你也在啊。”歐荷出現在了門口。
江太太一見到歐荷,站起身來,“原來是沐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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